相隔多年終於又再一聚
感受到再次成為學生的喜悅及忙亂
也感受到時間完全不夠用的惆悵
後來細述各種想法時
早就料到氣氛會變得凝重
但也因此再次證明這次見面的價值
著重關係果然比尋求快樂更加重要
有人跟我說,以為天文台會掛8號風。
我確信這是不可能的事。
冬天海水溫度低,又有季候風,
兩者都只會令颱風減弱,不會變強。
翻查以往天文台懸掛8號風的紀錄,
最遲只去到10月尾。
或者將來氣候愈來愈暖,
就會在冬天懸掛更高級別颱風訊號。
身邊不少比我年長的信徒都有一種傾向
就是同時擁有多過一間教會的生活
可以是在某間教會出席崇拜,在另一間教會參與團契
又或者在某間教會上查經班,在另一間教會參與服侍
按前輩的講法,這是一個普遍的現象
以往討論這題目時都是以實際的角度去切入:
這會否算是一種分散投資、迴避風險的做法?
是否不應有「要在同一信仰群體滿足所有需要」的想法?
如今我發現到這原來也可以用教會觀的角度切入:
以往我們總是要委身於同一間堂會
這令我們以該間堂會借代了大公教會;
在不同堂會各取所需的做法雖然失去了這種向度
但所到之處仍然都是大公教會之下
因此我們仍然是同屬「一間教會」之內
不應該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沮喪
賽事開始之前就覺得Hamilton勝出機率很高
果然如我所料,開賽後就一直領跑
Verstappen只能夠靠隊友及車隊幫助收窄時間差距
除此之外都是持續被拋離
正當以為大局已定之際......
Latifi賽車撞牆引發安全車出動!
HAM不但失去全部領先優勢,更因為車隊策略失誤
錯過了早前入維修站更換輪胎的機會
令賽事重新開始之後就輕易被VER超前
最終HAM飲恨落敗,VER勝出並成為新的世界冠軍
很多人歸咎賽會指示極其混亂,粗暴干預賽果
我認為賽會的判決從來都是十分偏頗
只是以往不少事件都是偏袒平治車隊而今次沒有
剛巧這同時是一個直接影響最終賽果的決定
論到平治車隊,早前DTM決賽時實施的「跨車隊指示」
同樣是直接影響最終賽果而又充滿爭議的事件
所以我認為今次F1事件對平治車隊而言
也不過是「善惡到頭終有報」而已
When I recall what happened
I should have arrived at night only
Hurrying in the afternoon does no good for me
「我可以斷言,因為有您如此令人側目的領袖,我們這些處於群體邊緣的人才得以繼續留下來......就正如您之前所說:領袖和群眾從來都是互相塑造、互相影響。如果領袖本身是一言堂,整個群體只會充斥著一堆Yes-man。」
「您即將要接任帶領教會發展的崗位,有何感想?」
「有些弟兄姊妹期望我好像摩西一樣,在這不穩定的時勢下帶領他們過紅海。我心想:我甚至不能應付自己的問題,又怎能夠帶領教會?」
「我卻覺得這才反映出您確實是一位適合的帶領者。」
「此話何解?」
「您剛才所說的牽涉到不同信徒對牧者抱有的兩種期望。第一種是期望牧者有完美的形象,手握著成功的方程式,讓弟兄姊妹都視之為榜樣,可以直接仿傚;第二種期望是牧者不介意展示自己的不完美,甚至是自己的破碎或殘缺,讓弟兄姊妹可以信任、可以視為同伴,知道自己並不孤獨......在可見的將來,我不能想像有哪位領袖膽敢說自己掌握未來的領導方向,但這社會一直充斥著各種傷者,以後也只會愈來愈多,所以我認為您這種牧者是十分關鍵的存在。」
「還有一件事使我感到壓力,就是上一任領袖經過多年發展,成績有目共睹,我不知道還可以再作甚麼?在這種變幻莫測的時代中,我又能否守得住這些?」
「我就知道教會內的元老級成員會令您感到壓力,所以在此贈您一句話。當他們質疑您的管理能力時,您可以對他們說:『這既是神看顧的教會,豈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拆毀?』」
「哈哈......」
「不久前要準備在教會講道,打算講一個冷門的麻煩問題,怎料前一晚自己卻身受其害,心想神為何每次都要在講道的前一晚如此折磨我......當日崇拜完結後收到回應,對方表示自己曾經因為近似問題多次轉教會,聽道後終於感到釋放,並因此打算繼續參與這教會的崇拜。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講道能夠道出他們的心聲。」
「我有聽該次講道。當日您確實能代表那一群受害者,替他們說出心底話。」
「謝謝。不過我真正的心願是希望藉著這次講道,讓他們知道神並沒有放棄他們。」
「最近我嘗試建立新的信仰群體,招聚了一群弟兄姊妹一起讀聖經。弟兄姊妹仍然有分組討論環節,但有別於以往的團契或小組,我沒有要求他們互相變得熟絡,也不必建立深厚的關係。」
「不需要互相熟絡?為何會有這種做法?」
「因為不少人隨著年紀愈來愈大,再加上自己的親身經歷,已經不想再結識新朋友,覺得自己再沒有心力跟不熟悉的弟兄姊妹熟絡起來。我的做法就是提供一個合適的環境,容許他們放下這些包袱。如果弟兄姊妹能夠在這裡找到新朋友,甚至變得十分投契的話,就都是額外的恩典。」
「這種模式跟平日的夜間課程非常相似。」
「無錯,就是那種課堂模式。我曾經嘗試向年青的信徒提倡這種模式,但阻力甚大。」
「對兒童而言,最重要的事莫過於有其他小孩跟自己一起玩耍;對學生而言,最重要的事是要『埋堆』、聯群結隊去做各種各樣的事。您剛剛提倡的做法卻是剝奪了他們最重視的東西,所以必定不會成功。」
「有一種學習方法,是當自己還沒有基礎認知、不知道甚麼是『好』的時候,直接看前輩或專業人士的做法,然後自己嘗試重複、模仿。
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完全相反的學習方法,是自己首先摸索一下,然後才去尋求客觀指引或觀看其他人的做法,並且找出自己有沒有需要修正的地方、判斷他人的做法是否可取。
我是偏向使用後者那種做法,因為自己不去摸索的話,接收外來的資訊會容易變成先入為主,之後就難以再unlearn。」
「我很喜歡聽主任牧師的講道,他總是能夠代入聖經人物的心境,深入剖析他們的感受、行為和決定。其他牧者講道時甚少有這種解讀。」
「那是他牧會多年所得的心血結晶,展示出對人對社會的認知和敏感度......最近我常常思考一個形容詞,叫做 "out of touch in reality"。當我聽到其他人在教會講台上證道時,就很容易有這方面的聯想。」
「您覺得台上的傳道人都是只活在自己世界,宣講自己心中想說的話?」
「我沒有資格如此論斷他人。我的意思是:傳道人的工作本來是『釋經講道』,我卻覺得他們是在做『釋經書講道』——直接把書上的內容搬過來,沒有生活化的反思,也沒有甚麼教導讓我們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應用。」
「傳道同工平日需要出席教會會議、籌備教會活動、探訪,還要抽時間照顧家人及進修。倘若他們只顧著完成這些工作,難免會落後於社會。您所講的那種做法會否已經是他們的最後一著?」
「所以我一直都認為牧者的閱歷及眼界至關重要。就算他們引經據典、出口成文,對台下的會眾而言一樣可以是不痛不癢。唯有自己親身經歷過,或曾經在相關議題上碰釘,又或者是得到神親自的啟示,才可以把訊息傳達到人的心裡去。」
「......想起有一位弟兄跟我說,他出席了某位神學院老師的講道,他形容該次證道的過程是引人入勝、十分刺激,但最終的結論卻是『阿媽係女人』這種大道理,兩者的反差令他感到沮喪。」
「這種體驗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中間的過程仍是精彩。對比之下,某些講道的整個流程以至結論都是陳腔濫調,很難想像在教會打滾多年的弟兄姊妹會有甚麼反應。」
「我引述某位教會前輩的一番說話:『如果我在教會崇拜遇到這種情況,我會對自己說:對於台上的傳道人而言,這是一次講道實習;至於我,這是一個可以讓我休息一下的週日崇拜。』」
「唉。」
「不少神學院老師都有開設自己的Facebook Page。您有沒有考慮過仿傚他們,在網上做一個基督教界的KOL (Key Opinion Leader)?」
「我幾年前曾經有這想法,但最終還是放下了。為了達成這個目標而需要處理的週邊事情實在太多,例如要摸索社交平台上的各種功能、顧慮群眾反應而傾向選擇或放棄一些題目、牽涉到多媒體的話還要熟用拍攝及收音器材。我衡量過後,就認為這些事都不是我應該做的。」
「......除了要不斷追上熱門話題之外,還有一種情況就是自己本來想避開某些話題,卻因為弟兄姊妹的期望而不得不作出回應。這KOL確實不容易做。」
「你所講的『不斷追上熱門話題』其實就是不斷為自己刷存在感,讓弟兄姊妹留意到自己。我認為這種做法違反了『高舉基督』的信仰精神,但他們不做這種自我宣傳的話,就不會有他們想要的觸及率。這實在非常矛盾。」
「近日我留意到一條Youtube廣播頻道,其中一個環節由某位神學院老師擔任主持。他在節目中並沒有教導聖經,而是專門探討近代教會問題,並且是既棘手又甚少討論的題目。」
「例如?」
「如何使自己避免成為一個『假日信徒』、傳道人在教會內外的態度差異等等。最近還有一個很有趣的題目,就是網上崇拜令弟兄姊妹不再親身回到教會......」
「這確實是難題!那些曾經在教會受到傷害的、內向的、自閉的、不擅與人交流的信徒,隔著螢光幕就可以舒服地參與崇拜,親身回到教會反而使他們感到不好受......現在不少教會都同時有實體崇拜及網上崇拜,這恐怕是不能逆轉的趨勢。」
「我們可能要嘗試邀請幾位教內的頭號人物舉辦一場大型崇拜,並且不設任何轉播,刻意製造反潮流,鼓勵弟兄姊妹親身前來參與。」
「但我們已經沒有『大台』。就算能夠邀請到神學院院長,並且有十萬人參與崇拜,跟全港三十萬信徒比起來依然是屬於少數。以往沒有參與崇拜的弟兄姊妹還是會堅持不參與。」
「全港最大型教會崇拜活動『港九培靈研經大會』同樣有網上崇拜,主辦方甚至強調其轉播遍佈世界各地,所以根本不可能會有甚麼反潮流。」
每間睡房都有獨立廁所
主人房的洗手間有浴缸、企缸及化妝間,其總面積比睡房還要大
客廳連飯廳接近千尺,還有戶外私家泳池
聽聞該地段豪宅的「最低入場費」至少要八位數
這幢獨立屋還要有升降機往返各層,都不知道總值幾多個億
Yet another critical comment from the web:
It isn't just one group or two.
It is all groups across the communities are becoming homogeneous.
For all these decades, what have been done for the community?
What have been done to shape the community to become its current form?
The norm a.k.a. the 'grand narrative' has always been there,
and will likely be there for the oncoming years.
The 'grand narrative' is the hidden criteria of the membership.
Some people easily comply, and believe it has nothing wrong.
Some people have to pretend and tell lies, just to stay in the group.
Some people cannot fulfil the conditions, and struggle to stay around.
Some people cannot stand anymore, and they sadly choose to leave.
For all these years, the community has adopted a countercultural approach.
While I agree that some extent of counterculture is essential,
it does not mean being insensitive to anybody.
Despite we all agree that the conditions are not easy to meet,
I doubt if those in the groups really feel about this.
Anyway, when the time has come, such 'grand narrative' will be irrelevant.
We shall be asked about what we have done for all these years.
Yes, the event is memorable.
Arrangement plausible, content minimal.
I have no reason to stop people going for it.
But the feedback from the masses is rather interesting.
'Yeah congrats, I am thankful and I share the joy with you.
I will show up, but it is not worthy enough for an internet post.'
Maybe if more interaction is allowed,
the content will be more brilliant, and the atmosphere much better.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have a duty in the HKCEC. Unlike those volunteers or part-time helpers (e.g. those in the annual show of music ministries), I get fully paid for this.
In this event our company insists on targeting company visitors instead of domestic market. Most products in the booth are for display only. Retail products are very rare and of small quantities only. While other companies are busy selling out products (and eventually emptying their stock), what I do is completely opposite: promoting new concepts, explaining product mechanisms and exchanging business cards.
I expect to see quite a few, if not dozens of, people I personally know in the venue. As it turns out, that does not happen on my case. Might actually be good for me, as the existence of our booth looks rather out of place. (One of the organizers is friend of my boss, and he personally invites my boss to join the event, so my boss cannot reject the offer.)
「今時今日,看電視新聞幾近是一種智力上的侮辱。」
「哈哈哈哈......」
「雖說有不少媒體自稱"為民間發聲",但只要比較一下新聞報導,就會發現題材還是異常地接近,並且是選擇性地偏頗。除了不斷宣傳國家的發展之外,外國新聞幾乎都是負面報導,例如之前美國佛羅里達州住宅倒塌事故,各大媒體都有報導並且不只一兩日。有網民刻意查閱新浪、微博等大陸媒體,發現關於這單新聞的報導甚至多於國內其他新聞。」
「大陸都有樓宇倒塌事故,不過媒體都不會報導,只報導外國的。這不就是臭蟲論嗎?"你們看,外國都有樓宇倒塌,沒有你們所想像的好。"」
「只是佛羅里達州這宗事故並沒有人命傷亡,這就已經是雲泥之別......論到媒體報導題材異常地一致的話,最明顯的例子當然是現今的疫情:不論媒體本身的政治立場,都強調香港以及外國的嚴峻境況,令民眾減少參與公眾活動的意欲,也失去出入境自由。 除此之外就是宣傳疫苗的功效:最近收聽不同電台,主持每朝早都會叫人打針......話說,你知道四川自從六月下旬開始就有水災嗎?」
「我不知道,香港媒體幾乎都沒有報導。這重要嗎?」
「重要,四川位於長江上游地區。專家們已經警告今年夏天的雨季會影響長江流域......無錯,長江中上游地區 "又" 遇上 "N年一遇" 的大洪水,跟上年何其相似。」
「嗯,三峽大壩再一次受到考驗。」
「我不禁懷疑,是否有人刻意擾亂天氣,繼而引發各地水災。」
「我相信身邊不少弟兄姊妹都會感慨,不明白神為何令這社會變成如此光景,為何不能回復以前美好的時光。」
「不少信徒領袖都曾經作出提醒:我們應該尋問並跟從神的立場,而不是只祈求神擁護自己的立場。倘若一味堅持己見,又沒有料到神的心意可以完全相反,等到事與願違之時自己不也就陷入信仰危機嗎?」
「或者這就是神給予我們的考驗:祂刻意令我們進入這些處境。儘管我們不服氣,祂都要令那些可憎的人坐擁權勢,令那些不如意的事持續發生。」
「所以我們一直所討論的,還是離不開約拿先知的故事。」
「......或者終有一日,Gary你會見到我應邀特首的飯局、出席警察團契的佈道會。」
「發生在您身上的話,我不會感到意外。」
「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那些堅守原則、已有既定道德立場的人必定會批評我,但我並不在乎。我只效法基督的精神,稅吏要跟我吃飯,我就答應;法利賽人尋找我,我總不能抹殺他們悔改回轉的機會。」
「我反而更想知道,將來會否有一日您終於按捺不住,重新強調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哈哈哈哈!!」
「......所以我一直都很清楚,在這世代中要保持一貫地持平、公道,盡可能不受情緒主導、不受立場主導,是十分困難的事。要找一個可以投契地談天的朋友也是非常困難,更何況是人生伴侶?同樣,要在這世代一直保持清醒,是又困難又痛苦的事。」
「既然如此,你去找個"麻甩佬"朝夕相對吧。」
「......我不能接受這種事。」
「相信青年工作者、社工和老師們將會愈來愈容易面對一道難題:學生問 “如此生活下去是為了甚麼” 這類生存意義的問題。假如有一日我也遇到這些情況,有甚麼事我應該做?有甚麼事我不應該做?」
「首先要留意一下對方說這些話的原因。有些人只是為了抒發情緒,並不一定要求任何答案。」
「如果對方一直都想不開呢?」
「等到對方抒發完之後,就問對方是否真的要討論剛才的話題。如果對方願意繼續討論,就要誘導對方說出自身的經歷。對話時要小心避免變成說教、講大道理、有問必答這些不平等的溝通模式......這正是我常常講故事的原因:藉著他人或自己的故事,我們才真正進入平等的溝通。大家都站在同等的高度,也就不會有 “我講說話,你就要聽” 的態度。」
「以網球做例子,就是您一直都打出一些對方能夠回傳的球......」
「而不是每次都扣殺對方。雖然起初是對方嘗試從我身上尋求答案,但到最後我一樣能夠從對方的經歷當中得益。我每次與人交談時就有所學習,不論幾多人行都可以有我師。」
「我們正進入一個今日我最想討論的話題:網上聚會能否取代傳統面對面的聚會?」
「我有參與一些主要透過網路見面的信仰群體......我對網上聚會保持開放態度,對大家都非常方便。雖然如此,我仍然認為以往的傳統互動模式更可取,網上聚會始終不能完全取替。」
「我大致認同,實際上我的想法以至其中的轉變都很相近。起初我從會友的身份認同開始反思:沒有網上轉播的情況下,我必須要在指定時間於指定地點出現,才算得上是參與聚會。結果那些要在週末上班的弟兄姊妹就只能夠缺席。至於後來的網上崇拜、網上聚會模式確實對大部分人都很方便,我卻開始反過來認為這阻礙了長者、露宿者等等較難使用互聯網的群體......我必須承認,每當討論這些題目時我總是偏向從少數者的角度出發,考慮其他人容易忽略的細節。恐怕其他弟兄姊妹對此不了解,會覺得我是刻意引起討論。」
「講到移民的事,有好些弟兄姊妹總是感到錯愕:既是相識多年,為何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直等到當事人離開香港後才知道?」
「我相信不同人自有不同原因:有些人想盡量低調,有些人不想太多人聚集在一起......我都尊重他們的決定。」
「如果Gary你身邊的朋友向你隱瞞結婚、移民等重大決定,你會感到不開心嗎?」
「不會。在這些事情上大家都是平等的:我既然可以選擇向身邊的人有所隱瞞,他們一樣可以選擇向我隱瞞。倘若有人不能預先設想到這種情況,他們不能遷怒於人,只能責怪自己沒有先見之明。」
「Gary你尚且還能夠如此代入他人的處境。有些弟兄姊妹卻是充滿情緒,認為離開此地的人是要拋棄他們,任憑我們開解也是於事無補,實在非常棘手。」
「當胡志偉牧師要刻意刊登一篇文章,提醒弟兄姊妹學會尊重他人移民的決定、只要祝福不要詛咒的時候,也就側面反映出普遍弟兄姊妹有一些要不得的想法。這其實是很悲哀的情況。 」
「我相信很多人都不願離開香港,只是迫於無奈才作出這決定。他們都很不開心。」
「我不同意。有少部分的人其實非常高興,因為他們所面對的競爭不如以往激烈。」
「他們苦等多年,終於『上位』了!」
「只是人才都流失了,剩下來的人都不優秀,位高權重者只會愈來愈不濟。」
跟家人惠顧下午茶時段的自助餐
本來以為座落於尖沙咀區的酒店,質素會有保證
結果卻是非常失望
可供選擇的料理種類不多
畢竟是下午茶時段,還算是意料之內
豈料魚生、薄餅、蛋糕等等僅屬一般貨色,絕不能稱為「美食」
雞肉粥、青口等等居然都是淡而無味
結帳時小弟不禁抱怨「去食放題可能會更好」
家人都對此表示認同
「是不是隔了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之後,
因著人自身的經歷和際遇而改變自己,
令到我們以往對他們的印象都不再有效?」
(良久之後......)
「我好羨慕某弟兄。他的人生可以說是一帆風順,沒有任何欠缺。」
「我所認識的你並不會用這種世俗眼光看待他人!為何你說這話?」
「哈哈,你是不是擁有我剛才說的那種感覺,覺得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朋友?」
2021.04.08 晚上
(三百三十一)
「日前我拜訪土瓜灣的其中一戶家人,屋主及其伴侶都極其注重衛生
——每次有外人到訪過後都要徹底消毒家居,每個房間都放置一部小米淨化機,
木櫃內全部都放置了備長炭或是3M甲醛清除劑,
同行的友人都不禁慨嘆他們是過於神經緊張了。」
「我也認同,依你所言,他們內心沒有平安,很容易受刺激。」
「但就我所知,這戶人家也是基督徒。」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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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二)
「最近總覺得教會幹事們常常把『防疫』掛在口邊。
他們曾經說每次使用完禮堂後都要消毒一次,
又需要遵守林林總總的守則,非常不方便。
那些說話不單是遊說弟兄姊妹減少使用教會設施,
其態度甚至是想弟兄姊妹不要前來教會,好減少他們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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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三)
「留意政府強制關閉的公眾場所類別:餐館、酒吧、band room、健身室、桑拿房等等,
不只是多人聚集的地方,同時也是人與人之間互相聯誼、建立社群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政府藉著強制關閉這些場所,阻止人民團結起來?」
「就算不是執政者原本的意圖,客觀效果也是如此。
在互聯網還未出現之前,這些地方本來就是反叛份子容易集結之地。
現在執政者用最根本的方法阻止他們集結,以後就能分而治之。
所以我們在這情況下就更加要反其道而行,刻意約親朋好友出來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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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四)
「我在面書偶然見到某教會傳道接受基督教媒體訪問,他的教會觀可真是發人深省:
『無牆的教會』的關鍵不在於去除教堂的四面牆,
乃在於弟兄姊妹的眼目聚焦在社區,不斷問『我可以為這裡做甚麼』,
並且以此作起點,重新建立起基督教信仰的各項基礎,
包括認信、崇拜、團契、代禱、關顧、宣教......全部都是回應社區的需要而存在。
只可惜身邊不少弟兄姊妹只關心教堂何時重新開放,好讓他們聚集一同崇拜、一同聯誼。
所以我認為教會現時的存在形態只強調弟兄姊妹聚集,卻難以鼓勵弟兄姊妹分散
——所有回應都必須要先從『大台』開始的話,又怎能跟得上現時社會的轉變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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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五)
「雖然我羨慕身邊的人能夠成家立室,
但同時又覺得現在自己一個人更自在,
可以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會被其他人阻礙。
或者在可見的將來,我們會對他們說:『你為了照顧伴侶及家裡的孩子,
不能跟我們一起打機,又不能觀看直播球賽,好慘啊!』」
藉著教會舉行浸禮
以前所認識的弟兄們再次集結
又立即相約下次再聚舊
在小弟眼中
大家對這同性群體的重視
以及愈來愈少參與教會活動的共同特點
都證明了當年併合其他小組是錯誤的決定
但這已經不再重要
因為在教會內失去的
還可以在教會外得到補償
2021.02.28 下午
(三百二十六)
「你們對護教學家拉維.撒迦利亞的性醜聞有甚麼想法?」
「單在香港而言,我認為這遠不及神學家尤達教授的性醜聞來得震撼。」
「Master Yoder的事件確實令我震驚。我家中還有他的著作,但一直不敢再閱讀。」
「......我們都明白BLM、女權運動的出發點,本意都是好的。
只是後來出現愈來愈多矯枉過正的行為,動輒就完全抹殺他人以往的貢獻,
令人感到可惜。你們覺得這些情況可以如何避免?」
「我建議在這些肇事者的著作封面加上免責聲明:
此作者曾經作出以下不當行為,請讀者們自行斟酌,小心服用......」
「等用戶自行負責!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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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七)
「民主帶給我們最重要的東西並不是公民投票的權利,而是三權分立,
因為民主的精髓在於互相制衡——
行政、立法、司法互相制衡,以及人民及當權者之間的互相制衡。」
「以往我們只被教導要爭取一人一票的權利,
並且要用自己的選票把議員選入議會,繼而監察政府的義務,
卻不曾知道我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義務,
就是公民有責任監察那些民選議員有無兌現承諾,
尤其是那些以自己的選票選出來的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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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八)
「按照英文的定義,
『自由』就是從其他東西脫離出來,使自己不再受到掣肘。
不過我相信你知道,『自由』一詞早已被隨意濫用,
例如吸煙者只懂得高舉自己有在此地方吸煙的自由,
並忽視了其他人有在此地方不吸二手煙的自由。」
「......簡單而言,就是那些人把自己的準則強加於他人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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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九)
「法蘭克福學派提出的其中一項觀察:
現今的所謂革命分子早已被資本主義吞噬,
他們的日常生活已被物質佔滿,卻無心捨棄這些物質,
最終只剩下革命的口號,但完全缺乏相應行動。」
----
(三百三十)
「今日的見面非常有意思。跟你們談天實在難得,使我很開心。」
「也就是說,跟其他人談天時會很不開心?」
「......」
「剛才的處境就好像女朋友要抽秤男朋友時會使用的問法。」
「哈哈哈哈。」
在車站等車的時候
遇到一位似曾相識的姊妹,但她完全沒有理會我
是見不到我?是認不出我?還是不想跟我溝通?
回想起多年前對她的印象
總覺得她難以讓人接近、不容易結交朋友
再加上我缺乏與人談天的心力
為免氣氛尷尬,決定不跟她打招呼
「似乎真正難以讓人接近的是Gary吧?」
不,我只是在模仿那位姊妹而已
Newspeak是極權所發展出來的一套文字,當中包含追求僵化的功能性
現今例子包括「性侵」(取代了「強姦」一詞但變得語焉不詳)、
「非建制派」(抹殺了民主派、本土派、激進派系等等)
我們使用文字要精煉,要準確,但慎防不能僵化
討論字詞是否屬於Newspeak
謹記語言一樣有其演化,所以新建立的不一定就是Newspeak
也不應只追源溯本、探討字詞原來的出處和模樣
而是留意這字詞現今的用法會否好像Newspeak一樣抹殺本來所涵蓋的意義
並因此抹殺了其他用字及可以延伸思考的空間
Newspeak並不是純粹讓大家變蠢
因為極權需要middle class協助管理底層,這些需要負責管理的人不能太愚蠢
Newspeak有一個概念叫「黑白」,是一套兩個自相矛盾的意義
用作批鬥敵人時,就是指摘他人「有顛倒黑白的習慣、強詞奪理、不顧事實」
用在黨員時卻變成「為了黨不惜把黑說成白、把白說成黑」
現今例子:批鬥敵方「收課金」是斂財、騙財;用在己方卻說是為了謀生
極權面對敵人必先扣帽子,唯有先指摘對方顛倒黑白是非,自己才可以顛倒黑白是非
這種思考的靈活性就是Doublethink
雙重思想就是讓兩種矛盾的思想並存於腦中的邏輯,是一個重要的極權工具
為極權政府效力的知識份子既然能夠知道自己記憶哪一部分需要調整,
當然也明白自己在刪改甚麼事實,但只要他稍一運用雙重思想的邏輯,
就可以安慰自己說:我並沒有違背現實
他施行雙重思想的過程中,一定要非常清醒,否則思想就會脫離邏輯
但清醒中也有幾份糊塗,否則也會因為偽造、作假而感到不安
雙重思想是極權國家的立國之本
主要信條是「清清醒醒地騙人,糊糊塗塗地存真」
——對自己不誠實,就不會產生堅定信念
那些知識分子是真心覺得那些敘述是真,只是當那些敘述需要被修改時
就會立即改變想法,覺得自己之前所相信的並不是真,現在的才是
慢慢形成一種睜著眼說鬼話的習慣,自己卻仍然相信是真話
每一訴求、想法、信念都上升至近乎信仰的程度
是狂熱的、絕對的、不容挑戰的
否定客觀現實存在,但同時不忘研究這個已經否定的現實真相
所有滿口歪理的人必然對語意邏輯有透徹的理解,必然長篇大論
先由一個一個字開始定義,再衍生出邏輯順序
例如「自由定價」——何謂自由?甚麼是「定」?甚麼是「價」?
你以為「價」是「價錢」?不,其實是「價值」!
因此這個「定」不是「mark幾多錢」,而是「尋找價值的根源」,是對物品的尊重
但等到你嘗試以低價付款時,又會被批評「這是不合理的價錢!」
Doublethink永遠都充滿著極端主張,以下是其中一個現今例子:
「我真係好L鍾意香港!」
「咁你又走佬移民?」
「我係去打國際線!」
每句說話都是真心相信,但自己毫不察覺矛盾之處
其他Doublethink的例子包括:
反政府時就罷工、怕染病時就聽從政府呼籲要在家工作
合理的自由定價 (參考上兩段)、接力絕食 (字義上互相矛盾)
Doublethink沿自黑格爾的辯證法,但辯證法後來被馬克思扭曲
共產黨的唯物辯證法沿自於黑格爾,但黑格爾的理論本來是唯心辯證法
黑格爾的辯證法:所有辯證過程或者思路發展必然出現「正、反、合」的概念
「正」是其中的主要概念,「反」是與之相反的概念,
「合」是從「正」和「反」的矛盾中昇華出來的概念
但相對於黑格爾的唯心主義 (心性凌駕物質),
馬克思的唯物主義卻認為「只有事實上的物質存在才是真實的存在」
唯物辯證法同時也是資產階級鬥爭的理論基礎,是共產主義當中的重要概念
極端扭曲唯物辯證法的終極演繹就是Doublethink
Doublethink本來是戲謔馬克思的唯物辯證法
但去到2021年,這種辯證法卻俯拾皆是
Doublethink並非「牆頭草」,因為後者心底裡的信念跟表面所說的相反
使用Doublethink的人卻是衷心相信這些信念,而那些信念卻又隨時可以改變
結果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真實,進入徹底的虛妄,社會因此變得容易監控
如何抗衡Doublethink?
堅持某些主張、某些信念?錯,如此想法反而是進入Doublethink!
Doublethink的底蘊是「原教旨主義」(完全按照字面堅守信念)
當有人嘗試極端地按照字面信奉一些主張,就不能解釋所引申出來的邏輯謬誤
令自己需要尋求保護機制,好讓自己能自圓其說
並因此進入Doublethink的世界,令自己思想被監控
而Newspeak會令自己思想柔軟度變差
就算自己嘗試建立新的主張,都容易變得極端、無彈性、僵化
並且需要用Doublethink解決當中的邏輯矛盾
思想警察可以在自己的腦袋中出現,一旦跌入Doublethink的陷阱就會變成虛妄的人
跌入陷阱是因為思想走向極端,嘗試尋求絕對的信奉
世上有些東西始終是必然真實,例如傳統人倫、科學、2+2=4、文化保育、身份認同等等
但擁抱「香港人」的身份不代表只使用香港製造的產品、只使用「港語」、完全地去中國化
真正抗衡Doublethink的方法是「中庸之道」
思想不能僵化,對其他人要有同理心
方法可以是認識更多字詞、多讀好書或文學、
學習藝術,培養合理的審美觀、
建立品格、有禮貌、守時等等
有同理心可以讓自己思考其他人做或不做一些決定的原因 (而不是直接批評)
例如:沒有戴口罩的原因可能是皮膚敏感?呼吸道障礙?自閉症?
忠於自己情感,但不能讓自己受情緒控制
"After all of the chaos in the 2020,
We wish 2021 to be a better year ..."
Whoever says this is either blind, or is outright l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