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31日 星期日

講道筆記20171230

《信‧靠---做個信得清‧靠到底的門徒》(王下18:5-7, 19:14-19)
講員:林晶傳道

甚麼是信?甚麼是靠?
在這世代,很多東西都不能相信?信任的存在就是為了被欺騙?靠人不如靠自己?

「信」是「靠」的根基,「靠」是「信」的表現

希西家是猶太王當中少數行「正」的事,(v.4, 5) 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信靠 = Trust;"In God we trust"

(v.7, 8) 因為信靠而盡都亨通,是結果論?還是因為盡都亨通,所以信靠?

只是 (v.9-13) 鄰國以色列王不倚靠神,被敵國打敗
但猶太人也有同樣命運,時間只差八年!

(v.15-16) 落到一貧如洗的景況,反抗能力都無,憑甚麼信靠?

實際上整段經文只有 (v.5) 中的「倚靠」是正面評價
其餘八次都是出自敵人的話,句句都好真實;現況似是完全相反
=> 通常信主後才命途多舛?

入不敷支?工作、學業毫無起色?想像中的伴侶未出現?健康出問題?為何繼續信?
答案在 (v.19:14-19):在逆境中仍抓得住,因為他知道神總不離棄

1. 不離不棄的神
(v18:6)「專靠」並非「專心倚靠」,而是「緊貼」(耶13:11)、「連合」(創2:24)

2. 唯獨的神
(v.19, 思高譯本) 使地上萬國知道,惟獨你是上主、天主。
(v.15) 是認信,(v.19)是信心的表現

3. 創造的神
(v.15) 創造天地 vs (v.18) 人手所造的 (被造物);真神與假神之間,並沒有選擇餘地

4. 永活的神
(v.16) 永生的神 (重點在於「生」,living) vs (v.18, 思高譯本)「能被消滅」

環境影響到你的信仰嗎?如果只專注於環境,我們只會猶豫、懷疑及離去

知道而又相信,但「信靠」有否限度、底線?
就算不知道將來如何,會發生甚麼事?

(編按:尾段故事分享從略)

2017年12月28日 星期四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34

2017.12.23 晚上

(一百九十六)
「我知道身邊不少弟兄姊妹都在團契時討論工作上的事。
最近我的組長都有這種打算,希望跟組員一起閱讀跟工作有關的信仰書籍。
於是我回答:既然如此,就一起閱讀李適清博士的書籍吧!」

「你未免是回答得太爽快了吧?」

「我承認我是沒有經過細心思考下就立即回答,但實際上這選擇還不錯:
如果內容對大家有得益,當然是好事。即或不然,
其他組員一樣可以為當中內容作出更恰當的反思,為眾人尋找出更合適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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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
「論到使命觀的話,我同意每個人在不同的崗位中都有各自的使命,
但我認為有些使命可能只在於一瞬間,而不會持續一段長時間。
舊約聖經中的以斯帖皇后正是一例:她的使命雖然是要拯救以色列民,
但她真正實踐使命的時間只在於作出負死的抉擇、之後幾日的禁食、
請求面見王,以及為以色列民請命的時刻。
何況就算她沒有完成這使命,神還可以用其他方法拯救以色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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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
「論到使命觀的話,其實有另外一件事令我擔心:不少信徒一聽到『使命』這字眼,
就會直接把這『使命』等同於聖經當中的『大使命』,
也就是向所有人傳福音、作見證、盡力引導他們信耶穌等等。
按我觀察,這種現象在福音派教會非常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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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
「或者當代的人會覺得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相當激進,
但從現今回看其實還是有所不足,如何看待地上政權就是其中一例。」

「你所說的是『兩個國度論』(Two kingdoms doctrine) 嗎?」

「正是。馬丁路德當時認為地上政權尚且還有從神而來的權柄去統治人民,
這種想法要一直去到二次世界大戰,大家見到德國納粹政權有系統地屠殺人民,
才知道地上政權也可以是毫無權柄、極其邪惡,馬丁路德的改革原來還是不夠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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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
「聽到身邊不少人所說的話,使我非常反感:
我非常明白他們關心我、為我著想、不想我太辛苦。但如果所有人都好像他們一樣,
在各種生活層面中完全避開那些不體面的、複雜的、負面的東西,
就會變成沒有人願意作苦差,沒有人願意承擔代價。這樣的社會怎會進步?

所以我就知道:這些人只希望自己和身邊的人可以遠離麻煩。
他們並不會考慮有沒有人善後、相關問題有否得到解決。這樣的態度其實很自私。」

2017年12月27日 星期三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33

2017.12.21 晚上

(一百九十一)
「眼見不少人都是懷著熱誠或抱負而去承擔服侍、為了將來牧會而去讀神學,
結果卻被現實中的落差、各種人和事之間的問題打敗,變得非常沮喪。
我所認識的一位牧師卻不是如此:尚未神學畢業時他就已經不斷留意其他機構的研究,
知道了牧者初職時對家庭關係、個人心理狀況、身體上的影響。
換言之,他是預知了將來所面對的衝擊才開始牧會,心理上早有充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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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
「這半年來,我幾乎沒有機會接觸到鋼琴,更遑論可以花時間練習。
最近我重新上課,老師勸我不要只顧著熟練考試歌,
反而要重新鍛鍊一些基礎手指技巧,由此我就知道自己是退步了。
只是就算我如此說,其他人只會記得我的資歷,還是會不願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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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
「當初跟詩班職員聯絡,一心只想學以致用、在詩班練習期間充當實習指揮。
直到第一次練習時,眼前所見盡是前輩,才知道我加入了聯合詩班。
回想起來,我是完全沒有打算最終要在崇拜中服侍,因此很感謝各位給予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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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
「詩班由今年開始由每個月獻唱一次改為每兩個月獻唱一次,
因此每次獻唱之間的練習時數增加了一倍,效果理應更好。
只是當我為此尋求音樂老師的意見時,他卻認為這改變並不理想:
詩班員眼見練習時數增加了一倍,反而會更心散、更不認真練習。
結果確如老師所料:詩班的獻唱表現並沒有顯著改善,反而顯得有點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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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
「多年以來,我一直都戲稱自己每兩個月就需要在教會朝九晚五地上班一次。
只是按著自己最近這一兩年的經歷,就算不是朝九晚五,
我都覺得自己的服侍好像是上班一般充滿壓力。」

2017年12月25日 星期一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32

(回憶追加篇) 2017.10.01 下午

(一百八十六)
「最近我開始懷疑:某些事奉群體的存在會否只是『為有而有』?
僅僅因為教會人多、資源多,所以就要有相對應的事奉群體?
只是當我有這種想法時,我就知道自己不會再好像以前一樣服侍。」

「你知道我一向都是願意推動改革的,我不會貿然提出反對。
只是我個人認為,當人進入不同階段,就會有不同的側重點、不同的顧慮。
如果你是因為自己的人生際遇而改變想法或需要放下服侍,其實還是正常的。」

「話說回來,我不打算向其他人提出這些關於事奉群體的疑問。
無論是其他前輩,甚至是相關的牧者,我都不覺得他們會明白。」

「哈哈,對他們而言,那是『神聖不可侵犯』啊!當然是不能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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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追加篇) 2017.11.19 下午

(一百八十七)
「......除了服侍之外,我不願意再參與成年人的教會崇拜,實在太過公式化了。」

「你覺得教會崇拜太過儀式化、太著重程序嗎?」

「不,這並非我所不滿的事。我所說的是崇拜當中所潛藏的意識形態:
無論教會外發生了甚麼事、身邊環境如何,教會內仍然是載歌載舞、粉飾太平。
會眾的氛圍也是一樣:不少人抱著『回到教會就一定要歡喜快樂』的想法,
崇拜前後都只懂得喜樂和感恩,沒有其他。
這實在是正能量泛濫,也跟教會外的環境隔絕。這並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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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09 下午

(一百八十八)
「或者其他人會對我有誤解,覺得我是因為工作的緣故而不再服侍。
但其實我比其他人都更了解自己——我曾經自問:如果我立即辭職,
把自己當作退休人士,又會否重新參與那些服侍?
結果我選擇『不會』,也就知道這些變動跟現時的工作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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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12 晚上

(一百八十九)
「你仍然在餐飲業打工嗎?」

「我已經告訴其他人,剛巧你尚未知道:
我已經離開了那行業,現在去了電車公司工作。」

「哇,很令人意外呢。」

「能夠在港島的街道上一邊駕駛電車、一邊留意沿途景色是我年幼時的心願。
原來在路面駕駛確實要一眼關七,甚至是一眼關『八』。
有好幾次都是幾乎要發生碰撞,幸好自己夠機警或有其他人提醒,才避免發生意外......」

「這些經歷似乎十分精彩,但我倒想問:身邊的人對你的工作有意見嗎?」

「難免會有,只是當我說『我為興趣而工作』,他們就閉口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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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17 下午

(一百九十)
「Gary,你已得知事奉人員安排的最新調動嗎?」

「我已收到了,只是不能再跟以往的前輩一同服侍,實在有點可惜。」

「你說這話是甚麼意思?難道你不想跟我合作嗎?」

「不是這種意思啊!只是各路前輩都非常期望跟我合作,
我不能一次過答應所有人,真是『順得哥情失嫂意』呢!」

2017年12月24日 星期日

講道筆記20171223

《有神同在隨己意行?》(撒下7:1-16)
講員:朱秉仁先生

今次所講的經課通常被稱為「大衛之約」,實際上聖經中還有其他約:
耶穌在聖餐時立的「新約」、在西乃山上為所有以色列民立的約、
亞伯蘭改名為亞伯拉罕、與神換名的約、以及「彩虹下的約定」
(雖然詩歌描寫到很美麗,但本意其實是神不再用洪水滅世,並不美麗)

大衛想為神建造房屋 (「建造房屋」在這段經文本身也出現多次)
先知拿單本身也同意,神最終卻反對

《撒》一直處理的問題:誰是真正的領袖?
掃羅並不適合,先知撒母耳的兒子們也不適合 (只有神適合)

(v.1) 耶和華使他「安靖」;此「安靖」不同於「安靜」
「安靖」所指的是平安、滿足的時刻 (例如剛升職加薪、剛戰勝敵國)
幾時才覺得上帝對我夠好?每年都要處理不同的事,幾時才安靖 (settle down)?

大衛作為以色列王並不是發財立品,而是自幼已經尊主為大
並且在起初應對巨人歌利亞時就已經懂得如何處理榮耀的問題 (撒上17:45)

拿單是一位正直的先知,前後只出現三次,都跟大衛的兒子、王國的傳承有關
他認同大衛想起神建造房屋的主張:「你可以照你的心意而行,因為耶和華與你同在。」
看似是好的想法,最終卻被神拒絕、是不好的?
原來動機純正並不等於一定符合神的心意

教會當中都曾經有這類傳說,例如某些神父的言論,
彷彿不用思前想後,所想所說都是必然正確,信仰觀既積極又玄妙
又例如當我們不理解聖經時,某些宗派主張尋問那些「屬靈而又有權威」的前輩
(如何介定「屬靈」和「權威」卻非常主觀);歷史卻告訴我們這種思考模式必會出問題

事實上,《撒下7》當中大衛被描寫作「與神同行」,
但《撒下11》卻把大衛寫作「行神眼中看為惡的事」

大衛豈可為神建造殿宇?
士師年代從來都不是如此;神民之約從來都不是交易,既不理性,也不功利

人卻以為自然界與靈界有所重疊,
常常以為藉著改變自然界就可以改變靈界;這是「風水」的由來

人想實現的並不一定就是神的計劃,神的計劃並非人可以測透;
那本不是人能力以內的事,也不是「與神不夠親近、不夠屬靈」所致。

掃羅剛死、全家被滅,大衛的王位尚未坐暖,誰保證他能夠千秋萬世?
=> 不是大衛為神建造殿宇,而是神為大衛建造殿宇
不是因為大衛夠特別,而是因為神要藉此救以色列民;
這拯救計劃在舊約當中仍顯得相當政治性,
直到新約才讓我們知道真正的拯救是以馬內利——是耶穌主動來尋找你。

2017年12月22日 星期五

千錘百煉 - 後記


歸還詩袍、歌書、folder等物資後,總算處理好公務,事情告一段落。

向詩班請辭後,立即有前詩班員聯絡我,答應約出來見面、互相關心近況。
他的出現,無論於人、於事以至時間都很合適。
雖然轉了教會,但仍然互相重視對方,多年交情仍在。

回想起來,雖然他的音樂造詣一般,但在公務上願意默默耕耘,
為詩班付出甚多,並且主動聯絡不同的兄姊。
那些功夫可能跟音樂完全無關,並且不一定會被欣賞,卻在暗中維繫著整個群體,
使大家致力在音樂上盡善盡美之餘,兄姊之間還不至於太陌生。
只是當我開始明白這道理時,我已經離開了這個群體。很可惜。

或者在其他人眼中,我就是一個很熱衷於音樂的人,但實際上我所注重的遠超於此。

2017年12月20日 星期三

Hymnology 33

小弟所屬教會在每年元旦都有崇拜,並且每當去到崇拜中段,
樂手們就需要彈奏、伴唱者就需要連續唱出一系列傳統詩歌。
可惜那些歌都很古舊,恐怕只有主任牧師以及較年長的信徒才會認識。

最近又有牧者提及此事,認為那些詩歌很適合用管風琴伴奏。
只是當中牽涉到一些頗難處理的技術性問題:傳統詩歌的編曲,以及彈奏者的認知水平。

在製作「自家用」詩歌集的過程中,最先要做的是留意哪些詩歌經常被選唱
......本身已有多年歷史的詩歌可以在既有的詩歌集中選出來
同時會仔細研究不同譯本的用詞、意思和編曲,覺得不合適會作出修改或刪除
(以上內容出自《Hymnology 19》)

小弟細心留意不同詩歌集當中的編曲,並且跟相關的管風琴錄音相比,
就發現有些譯本的編曲非常簡單,有些甚至只有最基本的和弦。

另一方面,小弟深知華人教會中不少人仍然有誤解,
以為可以用彈奏鋼琴的方法去彈奏管風琴,也不知道管風琴手要具備即場變奏的能力。
當他們見到那些過於簡單的編曲時只懂得嘗試按著那些編曲彈奏,
結果總是彈得太斷斷續續,失去了管風琴音樂那獨有的連貫性。

至於那些看似古舊、其實還是比較近代的詩歌,例如《青年聖歌》等歌集,
基本上都是當代的「流行歌」,無論曲風以至編曲都不適合以管風琴彈奏。

2017年12月18日 星期一

平凡中的不平凡

本來負責崇拜領唱的姊妹突然入了醫院,要由牧者臨時代勞。
只是歌紙早已準備好,所唱詩歌都不能再改,牧者也只好遵從。
總練習時間大概只有半小時,跟白田那邊大致相近。

因為崇拜出席人數較少,跟牧者相熟的人也就更少,
結果證道時常常被當作取笑對象:「Gary,你好瘦......我好憎你!」

2017年12月16日 星期六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31

2017.12.01 下午

(一百八十一)
「我嘗試總結一下現今教會生活各種現象:
牧者教導信徒『要做A、B、C,不要做D、E、F』;
把自身所在的處境和社會看得太理想化及理所當然;
思想太過正面、單純;對好多事都只懂得唱歌及喊口號作回應。

綜合以上『病癥』,我們就可以診斷出那個『病』來自教會的教導方式:
教會仍然沿用一套教導中小學生的方式去教導信徒。

但是我們都早已不再是中學生,教會中絕大部分都是成年人。
倘若我們繼續沿用這種學習模式,
只願意等牧者幫自己下決定而放棄自己的思考和判斷能力,又沒有獨立的學習精神,
就算表面上是成年信徒,所活出來的信仰其實仍然是中學生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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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
「或者我們都對團契、小組有嚴格的準則,期望弟兄姊妹以屬靈操練培養靈性和品格。
但我們還是要小心,不要讓這些準則反成了律法主義,使人感到窒息及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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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
「不少人都覺得信徒就是要有很敬虔的樣子。這其實並不一定是好事
——信仰群體中無可能眾人都是一樣,每人都總有其獨特之處。
實際上,當我們初初接觸教會群體、見到眾人都很敬虔時,都不一定會懂得欣賞。
有些人反而會覺得不舒服、難以適應,因此就缺乏繼續參與的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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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
「如果弟兄姊妹所看見的世界夠大夠廣闊,他們可能就會留意到領袖們的限制,
並且不同意他們的教導。如果領袖們在這方面不夠敏感、不夠謙卑的話,
弟兄姊妹可能會不願意繼續留下來,結果形成領袖們無意中排斥異己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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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
「......我認為領袖們不能有過強的控制慾,
又要學會懂得把權力下放,甚至要分給一些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只把權力分給一些跟自己相似的同好,最終好可能會變成小圈子。」

2017年12月11日 星期一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30

2017.12.01 中午

(一百七十六)
「我曾經聽到一位教會前輩分享:很懷念以前未有中午堂的日子。
崇拜後弟兄姊妹可以在禮堂內隨意聯誼、交談,不需要急著離開。」

「這正是當年牧者把青少年崇拜由禮堂轉上三樓的原因:
沒有座椅上的制肘,就更方便不同團體的弟兄姊妹互相溝通。只是很多人都不領情,
特別是敬拜隊隊員,他們認為失去了禮堂那宏偉的空間之後,敬拜氣氛大受影響。」

「因為家人本身所屬的教會是『樓上教會』,所以當時我立即知道牧者背後的用意。
至於弟兄姊妹沒有善用崇拜後的空間,可能是因為他們都只顧著維繫自己本來的群體吧。」

「所以由2018年開始青少年牧區會有各種特殊小組,幾乎每個星期都有,
藉此做到『出師有名』,好讓不同群體的人能夠一同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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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
「論到能否成功執行一件事,有五個範疇需要留意,依次序是:
執行者的人格和操守;價值觀和信念;對人對事的判斷能力;
相關的規劃 (planning) 及策略 (strategy);相關事件上的執行能力。

所以我們作出評論時要小心留意各細節。
例如美國總統特朗普——他是一個有信念但沒有品格的人,所以他顯得不擇手段。
按此準則,當我們見到各種現象時,就可以知道問題是出自哪一階段。
有時候可能只是執行上的不足,但策略上沒有問題;
有時卻可能相反,價值觀本身有偏差,有再好的規劃都無補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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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八) (緊接上一段)
「曾經聽過有些基督徒每當要作抉擇時,
是會花80%時間去祈禱,只剩下20%時間處理實務。
我反而覺得:如果一個人的判斷能力是來自80%的祈禱時間,當然沒有問題,
但如果花了這麼多的時間都未能作出良好的判斷,那個人就應該要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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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
「回看聖經人物各種經歷:
雅各為了要得到神的祝福,付上了瘸腿的代價;
摩西先要在曠野磨練四十年,才開始執行他的使命;
大衛作為以色列國王、以利亞作為先知,卻被人追殺,需要倉皇逃命;
彼得成為教會領袖之前,都曾經三次不認主。

或者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每個人總需要有一些失敗經驗,才會有真正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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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 (緊接上一段)
「大半年之前,我曾經嘗試在面書上開始一寫作系列,叫做《我們在害怕甚麼?》。
不過只有兩次分享就中斷了,很可惜一直未能重新開始。
我一直都把該系列當作踏腳石,嘗試藉此引入另外一個題目:失敗神學。」

「你要小心,這構思很容易會變成極端,
一方面容易陷入受害者情意結,認為身邊的人都是加害者;
另一方面會變成歌頌失敗的主張、『炫耀自己失敗』,兩者都不理想。」

「我當然明白,事實上這些疑慮都是我不敢開始這系列的原因。
只是我意識到:成功神學和過度的正能量之所以能夠在教會盛行,
是源於我們那種趨吉避凶的態度——我們連丁點兒的失敗和負面都不能接受。
正因為我們都太過害怕失敗,於是一味追求成功。」

2017年12月8日 星期五

千錘百煉 - 迎來終結


2017年11月4日晚上
崇拜完結後,跟主任牧師的對談:

「Gary你仍然有在頌光詩班服侍嗎?」

「其實我自7月中開始就一直缺席,雖然名義上仍在詩班,但實際上已不在。」

「有事發生了嗎?」

「主要是想有更多時間陪伴家人,並且重整一下自己的人際關係網絡......
我從2009年開始就在頌光彈琴,一直到現在,已經好多年了。
我還以為自己會一直繼續服侍下去,沒想到會有現時這處境。」

「我明白。其實隨著年齡增長,我們總會改變一些想法及取向,
這是正常不過的事,人人都會有。你亦不必抱著那種要一直留下來繼續服侍的想法。」

「明白。謝謝牧師。」

「話說回來,你不能夠一直向詩班請假。你有打算向他們提出請辭嗎?」

「......」

「你感到難以啟齒吧?需要我幫忙,代你向詩班轉達嗎?」

「不必。詩班中不少兄姊與我相識多年,我不想對他們不辭而別。
倘若可以的話,我仍然想親口說出。在這群體服侍多年,也應該要有個好頭好尾。」

#來到年尾所以要有個好頭好尾
#做人最緊要收尾收得好

(相片攝於2014年9月、按牧禮聯合詩班總綵排當晚)

2017年12月7日 星期四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29

2017.12.01 早上

(一百七十一)
「任憑一個團隊有熱心、創意和能力去籌劃事工,
如果當中的參加者最後還是相繼離去,又或者出現各種問題的話,
恐怕問題主因並不在事工,卻在於相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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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二)
「前建道神學院院長、九龍城浸信會的主任牧師張慕鎧牧師不久前過身。
就我所知,九龍城浸信會後來由蔡少琪教授牧會,他同樣來自建道神學院。」

「......只是最近又換了人,恐怕跟蔡教授一樣,都只是代理牧師;
說穿了,其實就是沒有牧者願意為這間教會承擔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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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
「教會同工可能會因為雜務煩重、視野所限,令他們所認知的世界顯得相當狹窄。
不少信徒在神學院進修,接觸到神學院那套教導,
就會嘗試將那些教導帶回自己所屬的教會,並且因為有所比較而開始對教會有各種不滿。
但去到最後,信徒還是要自己親身走入社會,才真正知道這世界是何等的廣闊。」

「依你所言,豈不是間接地承認:其實神學院都不是完全面向世界?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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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
「因為我花了至少幾個月的時間去預備講章,最近一次講道提及在職場實踐信仰,
內容還是頗有深度,宣講時也留意到台下的反應各有不同。
當中有好幾個會眾本身正在中神就讀,甚至是本身正在研讀職場倫理的,
我留意到他們的眼神都似乎有所迴避,不敢向我直視......」

「論到職場神學,最近我有一個新的見解:其實教會也是一個職場。
教會如何對待受薪的同工?甚至再退一步問:神學院方面又如何?
教導學生的同時,恐怕神學院在對待教職員的層面上也要實踐相關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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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
「......其實很多年之前,有一群人認為當時的神學界是過度追求學術,
於是就形成了一股反動勢力,覺得教會不應該太過學術。
這些人後來自己成立了一間機構,完全不教神學,只專心教導信徒實踐信仰。」

「你所講的機構是不是『牧職神學院』?」

「印象中應該是牧職神學院的前身——香港短宣中心。
諷刺的是,牧職神學院後來又重新認同學術的重要性,重新在課程中添加神學教育。
這其實跟世界上很多東西的發展模式相似:
大家常常都在兩邊的極端之間游來游去,為的就只是要找一個平衡點。」

2017年12月3日 星期日

寫在《主愛臨香江》及教會差傳主日

信主多年 (恐怕今年是第十年了),從來都不太熱衷傳福音。
因為在此事上連我都不太了解自己,所以從來不曾跟其他人分享過。
但來到今日,稍為理順一下思緒,希望在此娓娓道來。

最近我愈來愈覺得基督徒的宣教總是顯得煞有介事,
所關心的地方及族群不但很遙遠,並且總是跟自己原來的生活毫不相干。
於是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基督徒遠離自己的成長地,
在一個跟自己生活無關的地方就可以大發熱心,無私地付出很多努力。
但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城市,重新走入自己的社群時,
卻少有同樣的熱心和付出,甚至顯得缺乏生命力。
那種猶如沒有盼望的精神世界竟然跟未信者相似。

倘若講到生活迫人,恐怕世界上不同角落也是如此。
所以我認為問題不完全在於生活,卻在於佈道觀念:
傳福音由本來的日常生活分割出來,顯得完全無關。
結果所傳的福音也完全不會提及人本來所倚賴的日常生活,
福音就因此完全喪失了社會向度,剩下個人及宗教層面。

難怪有些基督徒的日常生活顯得乏力,好像沒有盼望。
因為他們真是好像聖經描述「承認自己在世上不過是客旅,是寄居的」。
結果不但對社會議題毫不關心,還陷入了盧雲神父所提出的問題:
很多信徒認同「這世界非我家,天堂才是永遠家鄉」的那種末世神學,
其實是把福音簡化作「信徒死後可以移民到天堂」的一張入場券。

另外還有一點是我們都心知肚明,卻又不敢承認的:
我們心裡或者是願意捨去、付代價的,但在行動上卻總是斤斤計較,
又引入各種經濟考量,於是在傳福音的事上都要計較成本及效益。
這種怕蝕本怕輸的態度,就好像僕人從主人手上得到一千兩銀子,
但又不敢拿去投資、做買賣,於是選擇直接埋在地底,結果被主人驅逐。

走筆至此,我就明白為何自己總是不太熱衷傳福音了。
其實我並非反對主動傳福音,我只是不認同其他信徒對福音的理解。
因為福音並不如我們所想像的狹窄,也不需要我們去吝嗇。

2017年12月2日 星期六

驀然回想(七十)

「......雖然我有女朋友,但我完全沒有結婚的打算。」

「你的女朋友接受到嗎?」

「如果她不能接受,早就離開我了。」

「哈哈,假若你改變主意的話,恐怕我也只會付500元人情。」

「真糟糕!你應該付501元,然後期望主人家會送你一元作回禮!」

「這樣的話,應該要另外加一粒糖果,還有一張紙巾。」

「......似乎大家都很有經驗,很熟悉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