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3日 星期一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6

2016.03.06 晚上

(四十一)
「怎麼臨近復活節和聖誕節,基督徒總是特別忙?」

「我相信忙碌與否,只不過是個人選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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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1 晚上

(四十二)
我:「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基督徒總是強調他們傳福音是為了拯救靈魂,他們的信仰是關乎生命;
但現在社會出現了如此關乎到生命的重要議題,教會卻似是不願意、不懂得去回應。」

牧師:「這類題目跟情緒困擾一樣,
我們嘗試公開討論時需要考慮到其他人能否接受得到;
我們不想本來不受困擾的人因為煞有介事的討論而突然開始出問題。
同理,傳媒不能經常報導學生自殺的事:
當社會都在討論這議題時,同時也會影響輿論氣氛,使更多人考慮輕生。
為了避免變成趨勢,傳媒有必要地減少這些教導。」

我:「我當然明白這道理,
但正因為傳媒減少這些教導,我們失去了認真反思這議題的機會。
幾個月後又到暑假,考試壓力將會變成過去,學生們都去遊玩、升學,
沒有人會再思考這等事,到了暑假後開學,所有事情都會再重複出現。
結果這議題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變成每年一次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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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我之前跟牧師談論到『信仰要有present tense』這個題目,
怎料他表示:『這題目我已經思考了好一段日子,正考慮是否要在講道時提及一下』。
既然牧師都已經有這打算,我當然要捷足先登,比他快一步在Blog中講出來!」
(參考:《我們所宣講的,有過去,有將來,卻沒有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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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Gary你似乎都寫了不少關於教會的文章;你是否對理想的教會已有一個雛型?」

「我確實是寫了很多文章,但我從來沒有刻意想過『教會應該是怎樣』這問題。
如果你現在就要答案的話,我恐怕只能夠用『否定神學』來答你
——我不能說出『教會要有甚麼』,只能說出『教會不應該有甚麼』。

我會認為:
教會不應該講『成功神學』、
教會不應該有『屬靈屬世二分』、
教會不應該有『基督教福利主義』(只求得到從神而來的喜樂、平安等利益)......
我以上所說的,其實都不過是二千年教會歷史當中不斷重複面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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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容許我再問:你寫這些文章,背後有甚麼目的、抱著甚麼心態?」

「恐怕我不能說是有任何野心,因為我知道自己所說的還不是必然正確。
(稍頓片刻) 在我眼中,這些分享是為了擴闊大家的想像空間;
我們的信仰就跟我們的神一樣,是可以比我們已知的還要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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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你所講的,恐怕我都不知道可以如何回應,
唯有求主在敬拜中及禱告中多向你說話、與你同在、使你看見。
我感到抱歉,因為我覺得這些說話可能對你沒有任何幫助,
但我只懂得說這些話,希望可以安慰到別人。」

「謝謝,我明白你的用心,只是你提及『同在』、『看見』,這兩項我都剛好有意見:
先講『看見』:我愈來愈覺得其他人所說的『求看見』其實跟求神蹟一樣。
就算求得到,都只是令自己得益,但不一定使自己更加信靠神。
這一點我早前已經在Blog中分享過。(參考《Hymnology 31》)

至於『同在』,我想起陳韋安博士在2016年神學路思培靈會中的見解:
他認為這一代教會過度強調神的『同在』,
卻不會講神的『不在、缺席』,又或者用另一講法是神的『離去』(departure)。」
(參考神學路思Facebook專頁)

「你所講的,未免太過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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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2 早上

(四十七)
「我們教會有兩本詩歌集,現在甚少人會使用了!
以前那些傳統詩歌 (不斷哼各種旋律、歌詞......),你都識嗎?」

我:「只懂一點點,不是全部都認識。」

「我之前跟你一樣都是司琴。不久前牧師要求我為長者崇拜推介一些詩歌,
我所提議,他竟然不認識——連牧師都不認識!
長者崇拜中唱頌過後,牧師覺得詩歌好聽,後來又被經常選唱,哈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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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敬拜隊豈不是講求團隊合作、默契的嗎?
為何那些和唱的以及樂手之間都缺乏交流,不會互相提供意見?
其中兩位隊員都是執事,卻是一唱完詩歌就為了小組聚會而立即離開禮堂,
如此獻祭給神,合理嗎?」

我:「你既然不能接受,就向負責的牧者申訴吧。」

「你說得出這話來,我也有膽量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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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8 下午

(四十九)
(基督教大樓內,有一張海報上面寫著:青少年事工文憑課程招生)

「青少年事工都要有文憑?」

我:「牧養專職化嘛,各種事工都開設了相應文憑,
要求弟兄姊妹完成攻讀才可以服侍,結果卻令弟兄姊妹的思維受限制,
覺得自己一定要完成攻讀,甚至要有各種相關經驗,才有資格服侍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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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按此閱讀文章《新部落主義與復和的福音》)

我:「在文章中,雷教授尚且有提及整個議題背後的各種因素、不同立場的成因。
對比之下,有些信徒領袖 (包括一些著名牧者) 卻只懂得表示
『我們只能承認自己所知甚少』、『牽涉到公義等議題實在很複雜』,
但之後就沒有再繼續探討,只是重提『他們都是制度下的受壓迫者』、
『不能拒絕他們』、『不應變得冷漠』那些大道理。驟眼看來,
他們似乎很有見地,其實是非常有立場,既沒有幫助信徒深入了解事件本質,
又以自身既有的地位及影響力把一己想法強加於他人身上。」

牧師:「其實我相信你們也是願意承認基督教精神是大愛包容,甚至有點『左膠』。
不過你們同時又期望至少有人願意踏進這個複雜的題目,
起碼知道一下你們所背負的掙扎,一同痛苦一下,
之後才走出來作這些結論,而不是直接跳過那些過程。」

我:「其實我相當懷疑,基督徒在這類題目上是否只能有單一立場?
如果那些人真的願意了解一下,他們還能否理直氣壯地重申自己的既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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