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4.04 下午
(六十一)
「身邊有不少人都認為我應該轉工,但我對此另有想法。
我在半年前曾經表示:教會生活只容許弟兄姊妹採取五日或五日半工作制。
我現時這工作,某程度上就是嘗試打破這種界限。
或者其他人的生活一直都過得不好,所以期望將來更美好更穩定。
我對此完全理解,但這也是我自己所擔憂的:
我不想過於追求一己安逸,而失去同理心、不理解他人的水深火熱。
到最後就算自己能夠擠身中產,卻也因此變得離地。
因為自己成功,又不斷勸誘其他人模仿自己,結果會變成成功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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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8 晚上
(六十二)
「想起十幾年前我仍然是神學生,去到馬鞍山一間教會實習。
他們當時已經在週五晚舉行崇拜,翌年又有週三早上崇拜,
方便那些不能夠出席主日崇拜、需要輪班工作的信徒。
關於信徒需要輪班工作而未能參與教會生活的問題,
從來都應該是教會以相應措施主動遷就會友,而不是要求會友遷就教會。
我們自上年起開始討論,還要再等一年才決定推行,但其他教會卻老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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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9 早上
(六十三)
「你沒有再幫合唱團伴奏了嗎?」
「是的,我已經沒有再做伴奏,變回一個正常的打工仔了。」
「這樣反而更好。社會不景氣,已經愈來愈少人學鋼琴,
投身音樂界做全職教育工作已經不再是一個理想的選擇。」
「但在學校、琴行這些地方,總會有一定數量的學生吧?
在那些地方工作應該會比較穩定?」
「當然,但做音樂老師從來都是吃力不討好的......」
「因為學生們懶惰、疏於練習?」
「這還不算是最差!最麻煩的是那些經常請假的學生。
持續患病、班中多人有傳染病而不上學、去旅行,原因千變萬化......」
「當然也包括臨近考試要溫書,又或者要應付其他比賽,所以不前來上課,對吧?」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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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今日又有詩班獻唱?」
「無錯,詩班會唱John Rutter的《The Lord Bless You and Keep You》。」
「明明都是小學生,卻能夠唱出中學生合唱團的水準,真使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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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9 下午
(六十五)
「這種不滿,當年的我根本沒有能力好好解釋。
就算到了今時今日,我還需要花幾個小時才能夠完整表達出來。
恐怕我需要趕快寫下來,否則會很容易忘記。」
「你確實有這需要。今日這段對話很有意義。」
「既然我能夠說出來,我也就可以加上最後的結語:
今時今日的我尚且也不是很空閒,但我仍然願意花時間見身邊的人。
因此,當我聽到其他人有這方面的埋怨時,我也同樣地感到不滿;
人際關係是雙向的,如果每次都要對方主動聯絡,恐怕對方必定會感到沒趣吧?」
「當然......似乎我們有需要告訴當事人,叫他們注意這方面的事。」
「......如果你還有機會接觸到他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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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21 中午
(六十六)
「關於復活節,我留意到都市中大部分人的生活作息都跟主耶穌完全相反:
基督受死的星期五剛好是長假期開始,大家都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做他們喜歡做的事;長假期去到尾聲,基督復活了,
大家卻因為又要開始工作而變得沉寂,就連那些熱衷服侍的信徒也是如此。
既然信徒與非信徒有著同樣的生活擔子,也是一樣的過日子,
我們又如何從信徒身上見證到『主復活』,
使這不再只是一個口號、或者只是一個既定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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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倘若服侍之間有時間衝突,要求弟兄姊妹二選其一只是折衷方案;
呼籲更多人加入服侍團隊,尤其是本身並沒有其他服侍的,才能夠真正解決問題。
如果我們只要求那些熱心服侍的人付出更多,只會令他們疲於奔命,
而那些沒有服侍的人卻總是游手好閒地回到教會等待被服侍。」
「這令我想起一個笑話:以牛頓的三大運動定律來描述基督徒與教會之間的事。
你記得第一定律原本是甚麼嗎?」
「無外力推使下,靜止的物件繼續靜止,運動中的物件繼續向同一方向均速移動。」
「放諸於教會,就是若沒有外力幫助之下,
已經有服侍的人會繼續服侍,沒有服侍的人卻是繼續不參與服侍。
所以要有第二定律。」
「F = ma ?」
「無錯。那些愈是固執的人、愈不容易接受意見的人,
惟有靠著非常強大的外力,例如危急關頭、特殊狀況,才有機會開始改變。
當然,最後還有第三定律。」
「如此出現了一股改變的勢力,就必定有相對應的反作用力阻止這改變,這十分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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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牧者私底下告訴我:自從我在面書上提出『信徒可能因為工作原因未能返教會』之後,
有人在執事會議上提出同樣疑問,間接促成了現時平日夜晚崇拜的出現。」
「似乎你也開始在教會有一定影響力?」
「我不敢隨便猜測,但我一直都有留意自己如何影響身邊的人和事;
既然我十分著重這些言論和事情對眾人的影響,
豈不更要時刻留意著自己有沒有做一個好榜樣、如何影響他人嗎?
坦白講,在這題目上我自己還是有待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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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緊接著上一段)
「好像我這等人,無身份無地位,所說的話基本上都只代表我自己。
如此,就算我得罪了人,也只是影響我一人而已。
但如果我本身是有其他身份和影響力的話,
我所說的、所想的就可能不只代表我自己,可能還有其他群體。
如此,因為一己的緣故令到整個群體受影響,我覺得很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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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想起以前我細心留意不同教會文化、崇拜禮儀,嘗試了解背後各種理念、目的,
使我愈來愈能夠接受到群體之間不同形式的表達,也不會感到難以接受。
我以前能夠用這態度面對著不同的事物,現在我開始嘗試以同樣態度面對身邊的人;
為何見到非我族類的人和事,就覺得是不正常?怎麼不在此嘗試了解、包容和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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