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19日 星期三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7

2017.03.25 晚上

(五十一)
「口裡說是要走出自己的圈子,但其實每次崇拜前後都是自己組成了一個部落,
大家圍在一起說個不停;這怎算是走出自己的圈子?」

「但從組長和導師的角度出發,那都是他們需要『工作』的時候,
會自然地聯繫自己的目標群體;我覺得你所說的其實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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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1 晚上

(五十二)
「人是需要被服侍的,一味只服侍人是會發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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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那些做導師的,要小心不要讓DSE成績變成一種綑綁。」

我:「你的意思是,就算在教會中,學業成績也可以是一種標籤,加諸於人身上?」

「正是。最明顯的例子乃在於決定吃飯地點的時候: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負擔得起昂貴的、高檔的膳食。
或者有些人會勇於開口,向其他人表示反對,
卻有更多人寧願選擇沉默,但心裡其實並不舒服。」

我:「所以我們要變得非常敏感,主動留意這些情況有沒有發生。」

「......我不怕告訴你,其實只要細心觀察一下就會發現:
那些沒有大專學歷的人其實並不容易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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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如果你問我的話,我會認為現時我們這群體好像一間醫院,
專門接收傷者及特殊人士。以前並非如此,
在那些年日弟兄姊妹可以吸引到正常人參與;正常人甚至是強者都會主動回來!

在我眼中,這轉變跟牧區的人口結構有關:
以前是會考生較多,可以沿用『青少年模式』;
但現在是大專生和職青佔大多數,結果需要引入『成人模式』。」

我:「牧師本身有著牧養成年人的經驗,沿用『成人模式』似乎正常不過。
實際上,這也符合我對牧養青年人的想法;
在我心目中,牧養青年人其實就是要幫助他們面對將來成年人的挑戰,
而不是只把他們單單視作青年人,彷彿他們永遠不會長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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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緊接上一段)
「其實現時這模式還算不錯,仍然能夠表達關懷,使人感到溫暖;
唯一不足卻是群體中見不到成長。」

我:「我尚且不打算在你面前講這些尖銳說話,你卻竟然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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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2 下午

(五十六)
「聽說你稍後會去短宣?」

「是的。」

「就我所知,教會有差派宣教士到當地,你會順便探訪他嗎?」

「當然,這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感到有點奇怪,請容許我再問一次:這次活動的性質是探訪宣教士,還是短宣?」

「兩者皆是;除了探訪工作之外,我們也計畫了一些短宣活動,準備在那裡執行。」

「似乎十分豐富,但會否太緊湊?」

「到時會再考慮,但我十分希望我們能夠發揮自己所長、有所作為。
我始終認為:短宣跟出國旅行是兩回事;我不能接受弟兄姊妹把兩者混淆。」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如此,我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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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我常常鼓勵身邊的人主動接觸其他人,尤其是跟自己不同年紀、不同背景的;
那些人所見到的、所思考的都跟自己完全不一樣,
跟他們溝通時可以互相擴闊對方的認知和視野。」

「我同意......我仍然記得之前跟一位老前輩談及抽公屋的事。」

「就我所知,你喜歡跟年紀比你大的人談天。
但該位老前輩和你之間的年齡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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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4 下午

(五十八)
「眼見很多基督徒傳福音,為的就只是執行大使命,彷彿他們所接觸的人都是不重要的。
我真懷疑,如果耶穌並沒有講那些說話,今日的基督徒還會否如此傳福音?」

「在我眼中,不少基督徒傳福音都是非常高姿態:
恃著自己有救恩有真理,而其他人沒有,就覺得對方一定要接受自己所傳的福音。
以這樣的態度傳福音,難怪肯接受的人不多。」

(參考文章:《「福音」和傳「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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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追加篇) 2017.02.26 下午

(五十九)
「幾年前我已經開始接觸這題目,但總覺得當時並不適合公開提及。
到了現在,因為工作機會,自己能夠接觸不同個案,又因為身邊親人的緣故,
使自己有第一身體驗,覺得自己『終於有資格』在台上講這個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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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我自己一直都很清楚:我並不是真的陷入病患中,
我只是受到個別事件影響了好幾年而已。」

「我剛才在台上討論這題目時,有一刻也曾經聯想起你。
但我都覺得你並非病患者;你只是心裡有鬱悶,需要有渠道抒發出來。
不過我同時亦明白:人總是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失敗,更不願意在其他人面前承認。
再加上你本身不願意與其他人傾訴這回事,怕自己連累到身邊人,才有這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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