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27日 星期四

講道筆記20170422

《看見看不見》(約20:19-31)
講員:朱秉仁傳道

開場白:
「看見看不見」是這篇講道原本的題目
但後來講員發現愈來愈多聯想,甚至是完全離題 (希望會眾不在此深究)
除了《約20:19-31》之外,其實還有10:1-18
而整個講道內容還會把《約20》那段經文跟新舊約其他經文不斷對照

耶穌復活後還有施行其他神蹟,但只記下那些能使人信主的

按經文記載,可以分類成四種信徒:
1. 抹大拉的馬利亞
2. 彼得和那不知名的門徒 (普遍被認為是作者約翰,但未被確認)
3. 尚未見到基督復活的其他門徒
4. 多馬 (要有證據才信)

當代猶太人的墳墓依山而建,其實都只有三呎高
不知道耶穌是令墳墓倒塌而行出來、爬出來還是飛出來?

(v.8) 看見就信,但信的是甚麼?
「耶穌復活」只是一個認知事實,生命卻沒有被改變?

我們需要作抉擇時,會在教會生活中尋找引證:
自己遇到甚麼聖經經文、其他人的意見、客觀環境是否容許
立場可以是認同,也可以是反對

在信仰的道路上,我們都想見到耶穌,這是很正常的人類反應
我們總會猶豫、有很多問題、很多東西不知道、害怕
對比在經文當中,門徒似乎最害怕的是被捉拿和死亡
也有可能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而死
=>「不知道將會發生甚麼事」最使人感到害怕

《約10》=> 羊圈的門攔阻不了耶穌
內心有喜樂平安,但外在環境並未改變;已領受聖靈的人依然可以感到害怕

領受聖靈並不是要變成屬靈的超人,而是領受赦罪的權柄
這權柄是群體式而不是個人式;如果有人說赦免,另一人說不赦免,結果會很混亂

教會也不是因為領受聖靈而模仿地上政權,以為自己是法庭;
教會用了上千年時間才能夠證明這是一大錯誤

《創世紀》:上帝吹一口氣,使亞當成為有靈的活人
vs《約20》:耶穌向門徒吹一口氣而賜下聖靈
耶穌「Shalom」他們 (賜他們平安),罪卻仍然存在 => 整個信徒群體還要一起面對罪惡
就好像新約當中記載:他們仍要去分辨善惡,教導如何面對持續犯罪的人

這分辨善惡的行為只為教導人,卻不是為了定人罪
講員自身經歷:升讀大學時連續四年跟同一位同學研讀聖經
該同學參與的教會是「王國聚會所」(耶和華見證人會),對希臘文聖經認識不淺;
講員研讀聖經是打算以此更正他對聖經的錯誤理解,卻沒有關心他本身的生命狀況
結果該同學仍然需要背負著來自家庭的生活壓力之下,在升學時跟講員斷絕聯絡
=> 分辨善惡是為了培育人的生命,而不是單單界定正邪

(總結:)
分辨善惡、制服罪惡的教導是要建立生命,而不是摧毀生命
也不是為了判斷群體中誰更屬靈、誰更不屬靈
作者寫下這些神蹟都是得到引證的,也是為了更有效地建立人的生命

2017年4月23日 星期日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8

2017.04.04 下午

(六十一)
「身邊有不少人都認為我應該轉工,但我對此另有想法。
我在半年前曾經表示:教會生活只容許弟兄姊妹採取五日或五日半工作制。
我現時這工作,某程度上就是嘗試打破這種界限。

或者其他人的生活一直都過得不好,所以期望將來更美好更穩定。
我對此完全理解,但這也是我自己所擔憂的:
我不想過於追求一己安逸,而失去同理心、不理解他人的水深火熱。
到最後就算自己能夠擠身中產,卻也因此變得離地。
因為自己成功,又不斷勸誘其他人模仿自己,結果會變成成功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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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8 晚上

(六十二)
「想起十幾年前我仍然是神學生,去到馬鞍山一間教會實習。
他們當時已經在週五晚舉行崇拜,翌年又有週三早上崇拜,
方便那些不能夠出席主日崇拜、需要輪班工作的信徒。

關於信徒需要輪班工作而未能參與教會生活的問題,
從來都應該是教會以相應措施主動遷就會友,而不是要求會友遷就教會。
我們自上年起開始討論,還要再等一年才決定推行,但其他教會卻老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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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9 早上

(六十三)
「你沒有再幫合唱團伴奏了嗎?」

「是的,我已經沒有再做伴奏,變回一個正常的打工仔了。」

「這樣反而更好。社會不景氣,已經愈來愈少人學鋼琴,
投身音樂界做全職教育工作已經不再是一個理想的選擇。」

「但在學校、琴行這些地方,總會有一定數量的學生吧?
在那些地方工作應該會比較穩定?」

「當然,但做音樂老師從來都是吃力不討好的......」

「因為學生們懶惰、疏於練習?」

「這還不算是最差!最麻煩的是那些經常請假的學生。
持續患病、班中多人有傳染病而不上學、去旅行,原因千變萬化......」

「當然也包括臨近考試要溫書,又或者要應付其他比賽,所以不前來上課,對吧?」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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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今日又有詩班獻唱?」

「無錯,詩班會唱John Rutter的《The Lord Bless You and Keep You》。」

「明明都是小學生,卻能夠唱出中學生合唱團的水準,真使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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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9 下午

(六十五)
「這種不滿,當年的我根本沒有能力好好解釋。
就算到了今時今日,我還需要花幾個小時才能夠完整表達出來。
恐怕我需要趕快寫下來,否則會很容易忘記。」

「你確實有這需要。今日這段對話很有意義。」

「既然我能夠說出來,我也就可以加上最後的結語:
今時今日的我尚且也不是很空閒,但我仍然願意花時間見身邊的人。
因此,當我聽到其他人有這方面的埋怨時,我也同樣地感到不滿;
人際關係是雙向的,如果每次都要對方主動聯絡,恐怕對方必定會感到沒趣吧?」

「當然......似乎我們有需要告訴當事人,叫他們注意這方面的事。」

「......如果你還有機會接觸到他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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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21 中午

(六十六)
「關於復活節,我留意到都市中大部分人的生活作息都跟主耶穌完全相反:
基督受死的星期五剛好是長假期開始,大家都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做他們喜歡做的事;長假期去到尾聲,基督復活了,
大家卻因為又要開始工作而變得沉寂,就連那些熱衷服侍的信徒也是如此。

既然信徒與非信徒有著同樣的生活擔子,也是一樣的過日子,
我們又如何從信徒身上見證到『主復活』,
使這不再只是一個口號、或者只是一個既定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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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倘若服侍之間有時間衝突,要求弟兄姊妹二選其一只是折衷方案;
呼籲更多人加入服侍團隊,尤其是本身並沒有其他服侍的,才能夠真正解決問題。
如果我們只要求那些熱心服侍的人付出更多,只會令他們疲於奔命,
而那些沒有服侍的人卻總是游手好閒地回到教會等待被服侍。」

「這令我想起一個笑話:以牛頓的三大運動定律來描述基督徒與教會之間的事。
你記得第一定律原本是甚麼嗎?」

「無外力推使下,靜止的物件繼續靜止,運動中的物件繼續向同一方向均速移動。」

「放諸於教會,就是若沒有外力幫助之下,
已經有服侍的人會繼續服侍,沒有服侍的人卻是繼續不參與服侍。
所以要有第二定律。」

「F = ma ?」

「無錯。那些愈是固執的人、愈不容易接受意見的人,
惟有靠著非常強大的外力,例如危急關頭、特殊狀況,才有機會開始改變。
當然,最後還有第三定律。」

「如此出現了一股改變的勢力,就必定有相對應的反作用力阻止這改變,這十分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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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牧者私底下告訴我:自從我在面書上提出『信徒可能因為工作原因未能返教會』之後,
有人在執事會議上提出同樣疑問,間接促成了現時平日夜晚崇拜的出現。」

「似乎你也開始在教會有一定影響力?」

「我不敢隨便猜測,但我一直都有留意自己如何影響身邊的人和事;
既然我十分著重這些言論和事情對眾人的影響,
豈不更要時刻留意著自己有沒有做一個好榜樣、如何影響他人嗎?
坦白講,在這題目上我自己還是有待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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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緊接著上一段)
「好像我這等人,無身份無地位,所說的話基本上都只代表我自己。
如此,就算我得罪了人,也只是影響我一人而已。

但如果我本身是有其他身份和影響力的話,
我所說的、所想的就可能不只代表我自己,可能還有其他群體。
如此,因為一己的緣故令到整個群體受影響,我覺得很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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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想起以前我細心留意不同教會文化、崇拜禮儀,嘗試了解背後各種理念、目的,
使我愈來愈能夠接受到群體之間不同形式的表達,也不會感到難以接受。

我以前能夠用這態度面對著不同的事物,現在我開始嘗試以同樣態度面對身邊的人;
為何見到非我族類的人和事,就覺得是不正常?怎麼不在此嘗試了解、包容和接納?」

2017年4月19日 星期三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7

2017.03.25 晚上

(五十一)
「口裡說是要走出自己的圈子,但其實每次崇拜前後都是自己組成了一個部落,
大家圍在一起說個不停;這怎算是走出自己的圈子?」

「但從組長和導師的角度出發,那都是他們需要『工作』的時候,
會自然地聯繫自己的目標群體;我覺得你所說的其實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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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1 晚上

(五十二)
「人是需要被服侍的,一味只服侍人是會發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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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那些做導師的,要小心不要讓DSE成績變成一種綑綁。」

我:「你的意思是,就算在教會中,學業成績也可以是一種標籤,加諸於人身上?」

「正是。最明顯的例子乃在於決定吃飯地點的時候: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負擔得起昂貴的、高檔的膳食。
或者有些人會勇於開口,向其他人表示反對,
卻有更多人寧願選擇沉默,但心裡其實並不舒服。」

我:「所以我們要變得非常敏感,主動留意這些情況有沒有發生。」

「......我不怕告訴你,其實只要細心觀察一下就會發現:
那些沒有大專學歷的人其實並不容易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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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如果你問我的話,我會認為現時我們這群體好像一間醫院,
專門接收傷者及特殊人士。以前並非如此,
在那些年日弟兄姊妹可以吸引到正常人參與;正常人甚至是強者都會主動回來!

在我眼中,這轉變跟牧區的人口結構有關:
以前是會考生較多,可以沿用『青少年模式』;
但現在是大專生和職青佔大多數,結果需要引入『成人模式』。」

我:「牧師本身有著牧養成年人的經驗,沿用『成人模式』似乎正常不過。
實際上,這也符合我對牧養青年人的想法;
在我心目中,牧養青年人其實就是要幫助他們面對將來成年人的挑戰,
而不是只把他們單單視作青年人,彷彿他們永遠不會長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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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緊接上一段)
「其實現時這模式還算不錯,仍然能夠表達關懷,使人感到溫暖;
唯一不足卻是群體中見不到成長。」

我:「我尚且不打算在你面前講這些尖銳說話,你卻竟然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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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2 下午

(五十六)
「聽說你稍後會去短宣?」

「是的。」

「就我所知,教會有差派宣教士到當地,你會順便探訪他嗎?」

「當然,這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感到有點奇怪,請容許我再問一次:這次活動的性質是探訪宣教士,還是短宣?」

「兩者皆是;除了探訪工作之外,我們也計畫了一些短宣活動,準備在那裡執行。」

「似乎十分豐富,但會否太緊湊?」

「到時會再考慮,但我十分希望我們能夠發揮自己所長、有所作為。
我始終認為:短宣跟出國旅行是兩回事;我不能接受弟兄姊妹把兩者混淆。」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如此,我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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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我常常鼓勵身邊的人主動接觸其他人,尤其是跟自己不同年紀、不同背景的;
那些人所見到的、所思考的都跟自己完全不一樣,
跟他們溝通時可以互相擴闊對方的認知和視野。」

「我同意......我仍然記得之前跟一位老前輩談及抽公屋的事。」

「就我所知,你喜歡跟年紀比你大的人談天。
但該位老前輩和你之間的年齡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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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4 下午

(五十八)
「眼見很多基督徒傳福音,為的就只是執行大使命,彷彿他們所接觸的人都是不重要的。
我真懷疑,如果耶穌並沒有講那些說話,今日的基督徒還會否如此傳福音?」

「在我眼中,不少基督徒傳福音都是非常高姿態:
恃著自己有救恩有真理,而其他人沒有,就覺得對方一定要接受自己所傳的福音。
以這樣的態度傳福音,難怪肯接受的人不多。」

(參考文章:《「福音」和傳「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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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追加篇) 2017.02.26 下午

(五十九)
「幾年前我已經開始接觸這題目,但總覺得當時並不適合公開提及。
到了現在,因為工作機會,自己能夠接觸不同個案,又因為身邊親人的緣故,
使自己有第一身體驗,覺得自己『終於有資格』在台上講這個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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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我自己一直都很清楚:我並不是真的陷入病患中,
我只是受到個別事件影響了好幾年而已。」

「我剛才在台上討論這題目時,有一刻也曾經聯想起你。
但我都覺得你並非病患者;你只是心裡有鬱悶,需要有渠道抒發出來。
不過我同時亦明白:人總是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失敗,更不願意在其他人面前承認。
再加上你本身不願意與其他人傾訴這回事,怕自己連累到身邊人,才有這結果。」

2017年4月18日 星期二

驀然回想(六十三)

(一位教會同工從旁經過)
「Gary,我真覺得你跟他很相似。」

「為甚麼?」

「面貌相似、身高相似、都有戴眼鏡、年齡相近,並且都有少少寒背!」

「......」

2017年4月10日 星期一

當年的不滿,要等到今日才能夠明確說出

回想以往的事,不是為了追究責任,也不是為了判斷誰對誰錯,
卻是為了提醒自己,以後避免犯這些人際關係上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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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忙碌,不能同時兼顧生活中各種事項,
所以我不能回來教會見大家、參與某些活動。」
「忙碌又如何?某某同時也要兼顧學業、各方好友、宿舍生活......(下刪N字),
但他仍然可以抽時間服侍,又回來教會跟大家見面。既然他能夠,為何你卻不能?」

為何有比較之下,忙碌竟然不再是一個推卻活動的合理理由,卻是一個無效的藉口?

如果我在忙碌之中仍然選擇堅持,那是我有所犧牲而作出的取捨,
背後反映出我的價值觀,以及我真正重視甚麼;
但這些價值觀或想法都只能夠代表到自己,不能代表其他人。

所以我斷不能強迫其他人都要模仿自己,作出同樣的取捨。
或許其他人確實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著緊,自己未完全了解之前,不應妄下這類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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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如何如何,非常的忙碌!」
「你這樣就叫做忙?你可知道我最近如何如何嗎?」

可能是受到網路文化影響,我們間中總會分享一下自己的苦況,博取好友的同情或讚賞。
但每次見面時,如此「鬥忙」又有甚麼意思?
難道眾人之中最忙碌的一位才真正有資格稱得上是忙碌、值得各位體恤,
其他人卻被比下去,彷彿他們的忙碌不是忙碌?他們又會有何感受?

難怪有人認為「苦行主義是不好的」;
苦行不但變成了博取大家關心的手段,甚至因此而互相爭競,損害了彼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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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留意到這些事就覺得有不妥,卻總是沒有能力說出背後的真正原因。
來到今日尚且還需要極花力氣,才可以表達到自己內心最準確的想法。
只可惜那些事早已成為過去,一切都來得太遲。

2017年4月3日 星期一

街坊之間的雜談 Vol. 6

2016.03.06 晚上

(四十一)
「怎麼臨近復活節和聖誕節,基督徒總是特別忙?」

「我相信忙碌與否,只不過是個人選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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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1 晚上

(四十二)
我:「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基督徒總是強調他們傳福音是為了拯救靈魂,他們的信仰是關乎生命;
但現在社會出現了如此關乎到生命的重要議題,教會卻似是不願意、不懂得去回應。」

牧師:「這類題目跟情緒困擾一樣,
我們嘗試公開討論時需要考慮到其他人能否接受得到;
我們不想本來不受困擾的人因為煞有介事的討論而突然開始出問題。
同理,傳媒不能經常報導學生自殺的事:
當社會都在討論這議題時,同時也會影響輿論氣氛,使更多人考慮輕生。
為了避免變成趨勢,傳媒有必要地減少這些教導。」

我:「我當然明白這道理,
但正因為傳媒減少這些教導,我們失去了認真反思這議題的機會。
幾個月後又到暑假,考試壓力將會變成過去,學生們都去遊玩、升學,
沒有人會再思考這等事,到了暑假後開學,所有事情都會再重複出現。
結果這議題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變成每年一次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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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我之前跟牧師談論到『信仰要有present tense』這個題目,
怎料他表示:『這題目我已經思考了好一段日子,正考慮是否要在講道時提及一下』。
既然牧師都已經有這打算,我當然要捷足先登,比他快一步在Blog中講出來!」
(參考:《我們所宣講的,有過去,有將來,卻沒有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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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Gary你似乎都寫了不少關於教會的文章;你是否對理想的教會已有一個雛型?」

「我確實是寫了很多文章,但我從來沒有刻意想過『教會應該是怎樣』這問題。
如果你現在就要答案的話,我恐怕只能夠用『否定神學』來答你
——我不能說出『教會要有甚麼』,只能說出『教會不應該有甚麼』。

我會認為:
教會不應該講『成功神學』、
教會不應該有『屬靈屬世二分』、
教會不應該有『基督教福利主義』(只求得到從神而來的喜樂、平安等利益)......
我以上所說的,其實都不過是二千年教會歷史當中不斷重複面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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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容許我再問:你寫這些文章,背後有甚麼目的、抱著甚麼心態?」

「恐怕我不能說是有任何野心,因為我知道自己所說的還不是必然正確。
(稍頓片刻) 在我眼中,這些分享是為了擴闊大家的想像空間;
我們的信仰就跟我們的神一樣,是可以比我們已知的還要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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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你所講的,恐怕我都不知道可以如何回應,
唯有求主在敬拜中及禱告中多向你說話、與你同在、使你看見。
我感到抱歉,因為我覺得這些說話可能對你沒有任何幫助,
但我只懂得說這些話,希望可以安慰到別人。」

「謝謝,我明白你的用心,只是你提及『同在』、『看見』,這兩項我都剛好有意見:
先講『看見』:我愈來愈覺得其他人所說的『求看見』其實跟求神蹟一樣。
就算求得到,都只是令自己得益,但不一定使自己更加信靠神。
這一點我早前已經在Blog中分享過。(參考《Hymnology 31》)

至於『同在』,我想起陳韋安博士在2016年神學路思培靈會中的見解:
他認為這一代教會過度強調神的『同在』,
卻不會講神的『不在、缺席』,又或者用另一講法是神的『離去』(departure)。」
(參考神學路思Facebook專頁)

「你所講的,未免太過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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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2 早上

(四十七)
「我們教會有兩本詩歌集,現在甚少人會使用了!
以前那些傳統詩歌 (不斷哼各種旋律、歌詞......),你都識嗎?」

我:「只懂一點點,不是全部都認識。」

「我之前跟你一樣都是司琴。不久前牧師要求我為長者崇拜推介一些詩歌,
我所提議,他竟然不認識——連牧師都不認識!
長者崇拜中唱頌過後,牧師覺得詩歌好聽,後來又被經常選唱,哈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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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敬拜隊豈不是講求團隊合作、默契的嗎?
為何那些和唱的以及樂手之間都缺乏交流,不會互相提供意見?
其中兩位隊員都是執事,卻是一唱完詩歌就為了小組聚會而立即離開禮堂,
如此獻祭給神,合理嗎?」

我:「你既然不能接受,就向負責的牧者申訴吧。」

「你說得出這話來,我也有膽量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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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8 下午

(四十九)
(基督教大樓內,有一張海報上面寫著:青少年事工文憑課程招生)

「青少年事工都要有文憑?」

我:「牧養專職化嘛,各種事工都開設了相應文憑,
要求弟兄姊妹完成攻讀才可以服侍,結果卻令弟兄姊妹的思維受限制,
覺得自己一定要完成攻讀,甚至要有各種相關經驗,才有資格服侍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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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按此閱讀文章《新部落主義與復和的福音》)

我:「在文章中,雷教授尚且有提及整個議題背後的各種因素、不同立場的成因。
對比之下,有些信徒領袖 (包括一些著名牧者) 卻只懂得表示
『我們只能承認自己所知甚少』、『牽涉到公義等議題實在很複雜』,
但之後就沒有再繼續探討,只是重提『他們都是制度下的受壓迫者』、
『不能拒絕他們』、『不應變得冷漠』那些大道理。驟眼看來,
他們似乎很有見地,其實是非常有立場,既沒有幫助信徒深入了解事件本質,
又以自身既有的地位及影響力把一己想法強加於他人身上。」

牧師:「其實我相信你們也是願意承認基督教精神是大愛包容,甚至有點『左膠』。
不過你們同時又期望至少有人願意踏進這個複雜的題目,
起碼知道一下你們所背負的掙扎,一同痛苦一下,
之後才走出來作這些結論,而不是直接跳過那些過程。」

我:「其實我相當懷疑,基督徒在這類題目上是否只能有單一立場?
如果那些人真的願意了解一下,他們還能否理直氣壯地重申自己的既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