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我離開頌光詩班,理由是為了有更多時間處理家事。
但後來聽到不少兄姊及前詩班員的想法,
他們始終認為真正原因在於工作,認為現時的工作使我身心靈過度疲乏。
事實上,這半年時間中,連我自己都感到混亂,
始終不太清楚那推使自己離開詩班的是甚麼。
於是我再一次回想近幾年的事,藉著禱告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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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詩班的原因,是因為工作嗎?」
離開詩班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工作,這我一直都很清楚。
實際上,公司本來要求我每月至少要在兩個週日上班。
如果我答應的話,就不可能繼續服侍詩班 (出席率過低)。
因此我刻意要求更改上班時間,盡量遷就詩班的練習時間。
況且,如果我以工作作為原因的話,就意味著只要我一轉工,
就可以回來詩班繼續服侍。但我並沒有這種想法
——就算我不再上班,甚至立即「退休」,恐怕都不會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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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跟當中的人有關嗎?」(這是比較敏感的題目。)
剛巧我初初離開詩班時,都沒有主動聯絡其他兄姊。(倒是聯絡了一些前詩班員......)
我始終偏向否定這想法。
雖然近幾年來社會變得十分政治化,很容易使群體之間產生不和,溝通愈來愈不容易,
但都沒有使我產生離去的念頭。相反,受到牧者影響下,我反而想竭力留下來。
無論面對著不同年紀、不同價值觀的班員都仍然保持開放的態度,而不主動割蓆。
更何況在詩班服侍多年,當中不少兄姊都是相當可愛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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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的原因,還可以是甚麼?」
最近我重遇一些仍在詩班的兄姊,跟上次見面已經相隔半年以上。
起初還是擔心不能暢所欲言,結果卻完全沒有出現尷尬情況。
因此我就明白,真正原因不在於人,卻在於環境。
在頌光詩班服侍多年,每個星期日我都感受到時間上的制肘和壓力。
敬拜、練歌、祈禱組、穿詩袍......無一不是受人催促、要匆忙完成的。
練歌前的時間 (上午九時),詩班員都是趕急回到教會,早餐也是匆匆吃完。
練歌後緊接著有崇拜,弟兄姊妹怕遲到,結果又匆匆離去。
弟兄姊妹本來都有自己的生活以及信仰群體,
要求他們在這環境下再額外付出時間和精力維繫關係,恐怕也不容易。
曾經有前詩班員表示:「雖然兄姊之間每週都會見面,又一同服侍,
但彼此還是相當陌生,充滿各種不了解。這種情況實不理想。」
我聽罷,也是由衷地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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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論到環境的話,無可避免地也要包括崇拜場合。
對小弟而言,404事件的打擊太沉重了,每次回想起來仍是痛心。
自從該次經歷之後,我對該種崇拜氛圍非常反感,
也因此愈來愈難投入星期日那特別時段、那場特別多人參與的崇拜。
離開詩班之後,甚至刻意避開在該段時間回到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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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原來我真正感到抗拒的不是當中的人,卻在於環境和文化。
這其實是非常嚴重的事。我又因此明白為何有些前詩班員後來轉了教會。
相比起來,小弟返回屬於自己年齡層的牧區崇拜,這舉動其實跟轉教會無異。
離開頌光至今已有幾個月時間,我卻完全沒有「為詩班祈禱、為詩班求復興」的念頭。
我關心詩班員以及前詩班員的個人狀況,卻不再著緊該事奉群體的發展光景。
難怪有牧者對我說,弟兄姊妹正慢慢學習尋找在教會邊緣的人。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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