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30日 星期日

Hymnology 32

小弟最近留意到一篇文章討論近代的敬拜讚美運動
雖然文章頗長,但當中不乏非常獨特的論點,小弟認為依然值得細讀: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10150386633131763/

一直以來,小弟只有「崇拜講道可以非常貼地,但敬拜卻總是離地」這想法
但這篇文章卻提供了更仔細、更中肯的描述,使我不得不反思:
「即使如每週都在教會被發生的敬拜讚美,我們還是要問:
我們慶祝的得勝與權力,我們宣告那正在發生、已經發生的,
有多少是「落地」的?有多少是在我們生活的那個世界之中?」、
「沒有歷史的信仰觀」、「時間的消失」、「不懂上帝在今天世界的工作」

或者,這世代的信仰確實需要一場大改革,崇拜觀也不例外。

2016年10月25日 星期二

破舊立新的信仰精神

尼采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一書中提出「精神三變」的概念:
「駱駝」代表背負著傳統道德的沉重負荷,鍛煉出強壯堅忍而充滿崇敬的精神
「獅子」象徵勇於破壞傳統規範的精神,反抗過去的束縛而奪得自由
「嬰孩」代表行使所奪得的自由,打破舊有之後創造新價值的力量

難怪耶穌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神國的,正是這樣的人。
我實在告訴你們,凡要承受神國的,若不像小孩子,斷不能進去。」《可10:14-15》
似乎不只是因為小孩最單純、地位低微而不被社會重視、無可依靠
也因為他們最沒有思考限制,最有創意、創造新價值的力量

按此理解,我們是要追求這種好像「小孩」的人生
只是我們身處的環境卻不容許有這些人出現:
社會不鼓勵小朋友發揮創意,卻又不斷向他們灌輸俗世的價值觀
叫他們只管遵從上而下的指示,對他人的教導照單全收,毫無自己的創見
大專時期算是人生中最有思想自由、最能夠突破既有框框的階段
只是這段時期太短,之後也不是所有人會持續進修
不少人就此停下來不再鑽研,更有些人連本來的基礎都仍未掌握到

個人認為就算社會扼殺這種風氣,教會卻應該刻意跟社會相異,堅持保留這種文化
換句話說,基督徒不應該只被教導「要接受裝備,做牧場、禾場的工人」
卻是應該勇於發揮創意及不斷反思,尋找需要打破的既有限制
並且勇於建立獨有的信仰見解——是能夠公諸於世、不怕別人質疑的見解

「心意更新和變化」,或許就是這種意思。

2016年10月20日 星期四

不合時宜的失落


我心中的失落,對身邊的人總顯得不合時宜。

或許對他們而言,美好的時光總是可遇不可求,
因此必需竭力追尋,使自己沉醉於快樂當中。
那些哀傷、難過,等到自己歡樂過後才算吧。

既然他們執意如此,我不能與他們同喜,
他們又不願與我同悲,何必為難大家?
此刻瀟灑的離去,成全當下的美好回憶。

話雖如此,表面上是處之泰然,心裡卻始終不能放下。
從關係建立出期望,而期望又迎來了失望。
旁人口中的扶持好像都是lip service,
猶如站在難關的終點為我打氣,但要跨過障礙還得靠自己。

我不再懂得如何跟他們相處,也不肯定前路如何走。
我愈來愈感到混亂,也愈來愈感到厭倦。

明明是慣常的回家路,卻是愈走愈沉重,間中需要停下來喘息。
腦袋一片空白,沒有思緒,沒有雜念,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歎息和空虛。

沒料到此刻竟下起雨來,並且愈來愈大。

我感到非常驚奇:連自己也不完全掌握的心境,
上天卻似乎比我更清楚,也同情我的遭遇。

途人爭相走避,狼狽不堪;
我卻悄然拿出一把全黑色雨傘,在滂沱大雨中踏步回家去。

2016年10月12日 星期三

"I am slowly degenerating to the dark side."

上星期六晚,組員打算出外娛樂,不開小組;其他前輩出席婚禮宴會
本來只想跟人食飯、傾談一下的小弟掩蓋了心中的失落,自己一個步行回家

此情此景,跟六年前的景況太相似了:在我最需要與人分享、與人溝通的時刻
身邊的人全部都寧願著緊其他人和事,使小弟完全感到孤獨和空虛

我一直自以為這種孤獨是個性使然、咎由自取,但小弟卻從這些經歷再一次感受到:
原來人是可以被無意中排擠的,原來人是可以被迫孤獨的
當我一直嘗試以不同方法打開話題、竭力嘗試融入時,我始終未曾真正屬於這圈子
在出席牧區的婚禮、小組慶典等群體活動時,這些感受尤其強烈

六年前的我面對相近處境,有著同樣心情,於是把心一橫
除了月尾的週六會在青少年崇拜作招待之外,不再著緊牧區和小組的大小事務

由當時開始,每次聽到牧者分享牧養上的願景:
「一人一小組」、「不應該有人獨自離開教會」
在台下的小弟都會暗自冷笑,同時為他們和自己感到可憐

維持了這種作風至少兩、三年,就算後來回流牧區,重新了解各種人和事
但心境不再一樣;我始終跟牧區當中的活躍份子格格不入

有時見到其他群體的分享和相片,心中甚至會有妒忌和不滿
又怨恨自己為何不能仿效他們、為何自己總不能在所屬群體找到這種凝聚力和團體意識
但同一時間,小弟心底已經有答案:我並非毫無付出,我的期望並不過份
或許只因為這些東西與我毫不相干,非我所配得去擁有

名義上仍屬於小組,但小組從不曾真正了解我
名義上仍屬於牧區,但更似是牧區中的邊緣分子,牧區純粹只是一個安身之處

如此狀態勢必影響我之後的靈命成長,尤其在嘗試與人同行、關愛、守望之時
甚至是退一步的與人相處、男女關係等,都會變得舉步維艱

但是,僅靠我能夠改變這處境嗎?

2016年10月7日 星期五

Vision #23: 娛樂至死的人生百態

社會中的人是否已病態到一個地步,認識時事和討論話題不是從新聞、社評了解,
而是從大眾化娛樂、各種各樣的笑話、二次創作等被人「加工」的演繹中了解?

那些極其嚴重的事、不能忘記的事,
因著那些被人「加工」的演繹或笑話而瓦解了其氛圍,然後又被輕輕帶過了。

無論任何人都總得要問:「我正在追求甚麼?」
我也在這一刻問我自己:應該選擇沉醉於那些娛人娛己、尋求共鳴的笑話,
還是迫使自己不再麻木,寧願因此使自己更少笑容,甚至充滿怨恨?

倘若社會中的大多數人都只是為自己的生活拼搏、尋求內心共鳴、笑看人生百態,
如此社會就算沒有受到政權壓迫,一樣也會使人娛樂至死。

小弟也希望笑看人生百態,但不打算笑看眾人娛樂至死的人生百態。

2016年10月5日 星期三

Piano Recital by Dmitry Masleev

This night I was in City Hall, enjoying the world-class piano recital by Dmitry Masleev.
(He was the winner of the 2015 International Tchaikovsky Competition in Moscow.)

Oh my, the Scarletti works did not even sound like Baroque music; they actually sounded like Debussy!
Fingering delicacy and articulation were unbelievably brilliant as well.
The recital contained works from Scarletti, Beethoven, Prokofiev, Rachmaninov & Liszt.
That is, from the most delicate (least physical force damanded) to the most powerful and exhausting.

My teacher said that the Prokofiev works alone already made the piano out of tune.
It should have been tuned during the intermezzo. An unfortunate mistake in the programme.
Listening Rachmaninov and Liszt on an out-of-tune piano was not a good experience.

I replied that while most others piano players focused on adjusting key attack,
this pianist simply and literally "attacked" the piano.
(And yes, that was a Steinway & Sons concert grand on the stage.
Who knows what would happen if that piano was not stable enough.)

2016年10月1日 星期六

關於祈禱的教導......

最近嘗試在WhatsApp群體中帶領祈禱會,偶然發現了自己只擅長寫禱文
卻又覺得這並不太適合帶領祈禱會,因此尋求意見


「我發現自己是在寫禱告文章,這只不過是要求其他人模仿自己的禱告
卻不似是帶領祈禱會時應有的內容」

「帶領祈禱會不就是列出一張清單,按著清單上各事項祈求就行嗎?」

「但這種模式一直都被某些牧者批評:祈禱太過事工性
都是為某些人某些事而去祈禱,彷彿祈求的內容就是目的
這豈不是跟信徒平時的定義『與天父暢所欲言』不一樣?」

「依你所言,我也感到教會確實多教導人如何帶領敬拜、
如何帶領查聖經,但甚少教導人如何祈禱。」

「正因為我們認為禱告就是與天父暢所欲言,結果令有些人在禱告中亂來
我曾經聽到外國有牧者向神祈禱時會發脾氣、謾鬧一樣」

「我認為遇上不同情況,祈禱中有時帶著這些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但這些都應該只是特例,不應該成為常態吧?
我們有向神宣洩情緒的自由,但不代表我們可以濫用這些自由
......
其實我倒有興趣知道,除了主禱文之外,還會否有一些既定禱文教導我們祈禱?」

「我想起了舊教的公禱書,當中的內容都有規範
並且都是按著節期、崇拜主題、禮儀等分類
不過那本書是在教會崇拜場合中使用,讓會眾一同朗讀的
似乎跟個人與神之間的禱告不太相同,不能完全取代......」


結果問題還是沒有完全解決,卻感到關於祈禱的教導從來都不多